,付子祺態度敷衍,他也不在意。跟幾家店員也很熟識的樣子,等樊如出來,就幫腔誇讚這套衣服多配樊如的風格。
付子祺冷眼打量顧然,哈倫褲,白T恤,皮外套,很隨便的穿著,當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顧然長得俊,臉上總帶著笑。二十六七的年紀,看起來並不怎麼沉穩,但很討人喜歡。
樊如自己挑了幾件,付子祺也跟著說好看,樊如自己倒並不怎麼在意,好像買衣服是要完成一個隨手定下的計劃。
樊如拉住付子祺,拿衣服在她身上比。付子祺只好乖乖去試衣間。
付子祺把頭髮搭在肩膀上,拉上背後的拉鍊。裙子很展,傾瀉而下。付子祺自己在鏡子裡比著,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下來放進包裡,看看還算滿意,才開啟門。
走出來,還好,樊如還在挑,顧然站在旁邊建議。
樊如見付子祺出來,眼前一亮。極簡主義的白色連衣裙,裙襬剛好及膝,裙襬側邊翹起的黑色流線稍作點綴。付子祺配合地轉了一圈。
樊如笑著轉頭問顧然,“怎麼樣?”
“子祺身材好,這件別人穿架不起來。”顧然很給面子。
付子祺從鏡子裡看了一眼樊如,自覺身材遠比不上樊如前凸後翹,但配這件衣服是剛好。樊如選了另一系列的,付子祺同她一起結了賬。
就這麼直接穿上還是仍舊穿著學生裝,付子祺想不出來究竟哪個比較丟人,索性作罷。樊如和顧然倒是一直對她現在身上那套沒什麼評價。
不知道那兩位是怎樣的心情,付子祺只覺空腹咖啡配上缺乏睡眠,感官飄在身體之外。
誰知道顧然又提議晚飯,樊如彷彿徵求付子祺的意思。付子祺看不出樊如有什麼不願意,既答應顧然的邀約,又不希望付子祺離開的樣子。樊如平時似乎約總是滿著,付子祺自知這樣和樊如相處的機會也是有限,便做出樂意的樣子。
氛圍很好的一家店,尤其對情侶,兩人位佔了多數。又不進包間,方形桌子,桌子上有玫瑰和蠟燭,顧然和樊如相對,付子祺坐在側旁,感覺佔了服務生順手的位置。
顧然很健談。他已參與家裡幾處房地產生意。樊如也很樂於介紹付子祺的專業,有意牽線搭橋。
大約是為了照顧付子祺,顧然特別談起一處矚目工程的進展。付子祺發現,生意就是生意,實際操作中的種種,自己都只有聽著的份。這塊地如何規劃,付子祺是隱約有個印象的,這塊地相關的某某與某某,付子祺也有一面之緣,但敲定規劃過程的種種細節,付子祺聽來卻非常陌生。
從前聽別人談這些事,付子祺聽不懂也大可以做個樣子任自己神遊,這時候看著顧然侃侃而談,卻生出不甘心的想法。
甜點也上了兩趟,樊如臉上的笑容幾乎不曾中斷。整個晚上顧然一直很照顧周全,講起女人們常談的玩意也別有一種資深觀眾似的獨特的,熟稔的角度。樊如顯然很開心,半開玩笑地評價顧然很懂得花女孩子,顧然則一副受之無愧的神情。
付子祺自覺見識性格沒有一樣比得上顧然,也沒辦法哄得樊如這樣高興。漸漸得,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否還夠自然。
晚飯後,付子祺推脫有事要走,樊如不勉強,便互相告別了。她同顧然另有安排。
付子祺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任街燈的光和影在她臉上掠過。樊如來時乘的車,車裡似乎還飄著她的香水。付子祺很想蹬開高跟鞋,縮在車座裡,又不能,跟樊如還沒熟到這個地步。心裡莫名的難過,連掩飾的力氣都沒有。但僅此而已。這點難過無法發揮更大的能量。
車進了校門,司機拿不準怎麼開,很小心地叫付子祺。付子祺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實際一路心突突跳著,根本睡不著。
停在樊如那一晚停的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