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給章魚倒茶。章魚把茶杯遞上來一點。
“她很快就回來了。有什麼話,你說吧。”
付子祺道。
章魚尷尬地笑了一下,但如果不是深思熟慮了一整晚,也不會趕清早的船上島。該說的話早晚都得說。
“付小姐,我來是想,希望你不要和葉舟在一起。”
付子祺端起杯子,喝一口茶。
章魚開了口,反倒平靜下來,照著想好的說:“你,和她,你們各自的事情都太複雜了。認識還不久,現在分開對你們都是好事。”
“我的事情?”
付子祺放下杯子,看著章魚,章魚這時候也終於可以直視付子祺。
“你恐怕並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付子祺想了想,輕輕點頭。不是沒有想過葉舟到底身世如何,既然曾經被葉舟拿刀子比過,就知道一定不簡單。付子祺無意揭開她的隱秘,揭人私隱恐怕會付出不可想象的代價。她珍惜現在和葉舟相處的狀況,或者從某種角度說,對於葉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付子祺並沒有足夠強烈的好奇。
“我和葉舟是搭檔。基本上,她做的事情,我也都做過。”章魚故意停下來等付子祺反應。
付子祺微微皺眉,隱隱感覺到危險,卻知道由不得自己不聽。章魚接下來,忽然報出她曾經的監獄名稱,監室和監獄裡的編號。
付子祺震驚之中,呼吸急促起來,雙手絞在一起。
“你?……”
“你應該很明白了。”
“不……”付子祺深吸一口氣,“我不明白。”
章魚沉默了一陣,“你在那個監室呆了近五個月,應該沒那麼容易忘記吧。只不過,到最後都沒有等到你的答覆。”
椅子發出吱啦一聲,付子祺驀然站起,退後一步,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為什麼?你……我認識你嗎?”付子祺忽然醒悟,他們或許是以此為職業的,受僱於人,“是誰……是誰叫你做的?!”
“別激動。你還好麼?藥呢?你有隨身帶嗎?”
付子祺更感到驚恐,知道自己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不被眼前的人所知。
“就算我知道僱主是誰也不可能說。對不起,那個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對你沒有惡意,再提起來並不是……”
“不要說了!我明白了。”
任務?這樣的詞刺痛了付子祺。但付子祺沒有辦法譴責章魚。既不是他直接對自己施加那樣的痛苦,也不是由他主使。他只不過,是中間人而已。
但他們還接受什麼樣的任務呢?要讓人隨身攜帶刀子,甚至……其他工具的任務。用別人的痛苦,或者可能是生命作為交易的任務。這些任務又值多少錢呢?那些早已不堪生活重負苟延殘喘的生命值幾個錢呢?付子祺不敢繼續想下去。
“你怎麼了?”葉舟掀開簾子,付子祺迎面走過來,神色古怪。
“我……上車躺一下。”
葉舟開啟車門,看付子祺上去。轉身回去,章魚還呆坐在那裡。
葉舟把一條煙摔在桌子上,
“你跟她說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身體這麼差。”
“你跟她說什麼?!”
章魚定了定神,抬起頭。看到葉舟理所應當的樣子,先前的愧疚一點點退去了。
“我說她應該離你遠點。如果你真在意,離開她才是對她好。”
“你?!”
葉舟完全意料之外,瞪大了眼睛。
“……”
章魚欲言又止。
“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情?!”
章魚緩緩道,
“……我都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