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這樣。稍有理性地判斷,葉舟是付子祺此生前所未見的危險人物。然而兩人相識以來久違的溫暖觸感,讓付子祺感受到一種出於動物本能遇到同類的真誠,真實過理智。
趕輪渡過海,一路上付子祺沒有一句話。機油的味道比來時更重,付子祺一手掩在胸口,一手緊緊攥著把手。葉舟把手覆在付子祺手上,她睫毛輕顫,卻像又睡著了,一動不動。
轉乘巴士,離吳都越來越近。葉舟忽然開始心慌。身體的記憶好像停留在擁抱著付子祺的夜晚。此時此刻還可以觸控到付子祺,下車以後,她會怎樣反應葉舟毫無把握。是否真被章魚勸說,再不見她了?
章魚說她應當明白。章魚指責她逃避責任。
葉舟心裡卻只有一片混沌。她所能看到的自己的生活,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