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錢,對於妞妞這樣的家庭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也許有人會說那不收妞妞爸爸的紅包不就行了嗎?很多時候鄉風就是鄉風,如果真叫了妞妞爸爸去喝酒,這要是不收紅包就算是瞧不起人家,那這樣還不如不叫人家來喝喜酒。
“找我有事情?”田光文目光在老大身後望去,看到了秦宇和孟瑤,對於這一對年輕人他還是有印象的,畢竟像孟瑤這麼漂亮的女生,很少有人能看過就忘。
“田師傅,我想看看妞妞,不知道可不可以?”秦宇上前一步說道。
“看妞妞?”田光文不明白,這年輕人為什麼會想要看自己的女兒,將目光轉到老大的臉上,老大趕忙解釋道:
“田叔,我這位同學是一位中醫,祖傳的中醫世家,聽說了妞妞的病,特意來看看的。”
“那就謝謝你同學了。我女兒就在家裡,你們進來吧。”田光文雖然說著感謝,不過表情還是很平靜,顯然不認為秦宇這麼年輕能對他女兒的病友什麼辦法,那麼多醫院的專家都檢查不出來,中醫他也帶女兒去看過,那些老醫生同樣是素手無策,只當是年輕人心高氣傲,聽說了自家女兒的怪病,想要來試試吧。
走進田光文的家裡。秦宇覺得老大真的沒說錯,確實已經是到二樓家徒四壁的地步了,一間十五平米左右的大廳,這大廳兼廚房功用,在大廳的一角擺著煤氣罐,爐灶等一系列廚具,大廳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蓋著一個防塵菜蓋,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菜味。
大廳內裡有一個房間。顯然那就是田光文和他兩個孩子睡覺的地方了,而妞妞現在也正是呆在那房間內。
“妞妞現在睡覺了,因為晚上很難睡覺,所以一般下午的時候。她會睡那麼幾個小時。”田光文給秦宇幾人解釋了一下情況,秦宇點點頭,幾人腳步放輕,跟著田光文走進房間。
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木床,木床帶著一個蚊帳,此刻蚊帳已經放下。妞妞正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靜。
“田師傅,先出去跟我說說妞妞的情況吧。”秦宇掀開蚊帳看了下妞妞的睡容,接著對田光文說道。
“哎,妞妞這病是三年前突然發作的,雙手不停的抽搐,為了給妞妞治病,我帶妞妞去了很多醫院,也做過全身檢查,可醫生們都檢查不出來問題,一開始有的醫院醫生判斷妞妞是得了跳舞症,不過再給妞妞做了跳舞症的治療療程後,妞妞的病並沒有好轉,最後我就帶著妞妞去了北_京的武警醫院,他們給出的答案是妞妞應該得得是癔病,說是分離性抽搐導致的。”
“不過這些醫生對於妞妞的病該怎麼治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妞妞的病不見好轉後,我就帶著妞妞回家了。”
說到妞妞的病,這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情緒很是低落,因為妞妞的病,他和老婆之間開始出現矛盾,原因就是在於要不要繼續給妞妞看病上。
在妞妞犯病三年後,田光文的老婆又生下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的身體很健康,田光文的老婆開始覺得不應該在為了妞妞的病把整個家都給拖垮了,就讓妞妞這樣呆在家裡聽天由命吧。
但是田光文不願意,他一心想要治好女兒的病,哪怕為此傾家蕩產,最後夫妻兩人的矛盾越鬧越大,在一次田光文帶著妞妞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田光文的老婆走了,離開了家裡,留下了一封信後,不告而別。
按照妻子在信裡說的,她實在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看不到一點未來,為了女兒家裡已經是負債累累了,而且女兒的病害沒有絲毫的好轉,面對這個沒法填補上的無底洞,田光文的妻子選擇放棄了,她把前段時間從孃家那裡借來的一萬塊錢給留給田光文,一個人收拾了幾件衣服後,就消失不見了。
說到妻子,田光文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