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雖然還是一副笑臉,但其中的威脅之意甚是明顯。
風知一怔,很快就恢復如常。
雖然提前商量好了,進衛莊後,未免多生事端,他們假扮夫妻,以素手書生的名聲,想來也是能省好多麻煩。
可風知還是耳根泛熱,本來一路上就心不在焉,偏偏還有個狗膽包天的張慶獅上前找不自在,自然成了羞惱中風知的出氣筒。
方多病也張大嘴巴,默默後退兩步,他就說風姐姐生氣很可怕的。
不過還是挺佩服李蓮花的,居然直接就夫妻相稱了。
亭內氣氛劍拔弩張時,丁元子眼珠子咕嚕一轉,趕緊嬉皮笑臉的上前解圍。
“哈哈哈,這素手書生前輩攜夫人到場是給主人家面子,況且夫人身手不凡,是好事,好事。”
然後又一副畏縮怕事的模樣,“前輩,夫人,這個張慶獅啊,他就這樣,嘿嘿,您二位別介意。”
仇坨膽子小,說話都結巴了,“對,對,都,都是來吃席的,前輩和夫,夫人,大人有大量。”
段海這人,明顯和獅虎雙煞這對雙胞胎兄弟關係近一些,跟著張慶虎一起攙扶張慶獅,嘴裡也勸道。
“慶獅兄弟,咱們遠來是客,這席還沒開呢,給衛莊主個面子。”
古風辛對這些人情世故挺不屑的,除了在李蓮花說自己是素手書生時瞥了一眼。
就只在張慶獅捱打的時候才眼睛放光,渾身緊繃,那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說,怎麼不打死他呢!
還有一個古里古怪的葛潘,這人看著不像盜墓賊,但也不像什麼好人,此時眾人不是在勸慰張慶獅,就是在李蓮花風知這裡打圓場。
只是眾人眼裡好像都在算計著什麼。
丁元子一番插科打諢,拱手拜服,很快就讓亭子裡的火藥味消弭於無形。
李蓮花點點頭帶著風知和方多病出了亭子,主人家準備的宴席在晚上,他們就在衛莊之內四處轉轉。
李蓮花也給風知和方多病解釋了一番剛剛他們跟那些土夫子說的那些話。
像是天漏,山卯,遺墨,鎏金這些都是土夫子的門派。
而幾更動身,走那條道,扛沒扛番,就是黑話,問的是來歷名聲。
肉頭,就是盜屍要錢的末流小輩。
說到這裡李蓮花不由得又拍了方多病一下,“你這臭小子呢,說走官道,人家差點把你當官差殺了,下次多長點心吧。”
方多病捂著頭敢怒不敢言,“知道了,誰能想到一群土夫子還有這麼多道道,對了李蓮花,你讓我給你……唔……帶……唔唔……”
方多病剛要拿包袱說什麼,就被李蓮花捂住了嘴。
風知疑惑的歪歪頭,這是做什麼,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李蓮花只是笑笑,“風知啊,你先在這裡呢,一個人逛逛,我和方小寶,有點男人之間要說的話。”
說完也不待風知回應,就拖著方多病朝遠處去了。
風知一聳肩,一個人逛就一個人逛唄,誰要聽你們男人那點小秘密。
不過這一路風知撅著的嘴就沒放下,直到李蓮花和方多病回來。
走走轉轉就到了晚上,衛莊主見到李蓮花也是寒暄了幾句。
而李蓮花卻握住風知的手,“我與夫人出來閒久了,只是賺些銀子,給夫人打幾支簪子。”
“前輩和夫人伉儷情深,這次算是來對了。”衛莊主先是恭維一句,而後就拿出了蓬萊玉山瓶和一品墳輿圖,都是曾經芳璣王的陪葬品。
傳聞芳璣王乃百年前熙成帝長子,當今聖上的皇叔公,本都做了儲君,後來惹了大禍被熙成帝賜死,皇位才傳到當今聖上的爺爺宗親王手裡,他的墓被稱為熙陵,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