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飛向臺下,砸在了李蓮花懷中。
綢花落懷的一瞬間,李蓮花下意識從袖中取出風知送的面具遮在臉上。
恰在此時,香灰燃盡。
李蓮花抱著綢花先是一臉懵,而後尷尬的笑了兩聲,又轉眼瞪了瞪笛飛聲。
“我的綢花!”方多病先是一聲哀嚎,隨後看清花落誰懷後眼中盡是喜色,“李蓮花!你這面具……”
白江鶉此時卻宣佈,“香盡,落花有主。”
方多病這時也不嚎了,大眼睛裡滿是驚喜,“李蓮花,你踩了什麼狗屎運啊。”
“狗你個頭啊……”李蓮花翻了個白眼,他現在把花扔出去還來得及麼?
“等等……”雲彼丘抬手打斷了準備詳詢的紀漢佛,“這位朋友,規定是要在一炷香內未落身臺下才算。”
還不待李蓮花把綢花扔回去,紀漢佛制止道:“誒,江湖中人,不必拘泥於小節,只是這位朋友並非是四顧門故友,未曾見過,敢問尊姓大名啊?”
李蓮花看著臺上那些曾經的故人,眸色微暗,“在下姓李……”
李?!!
“李什麼……”紀漢佛驚疑的追問。
只一個姓氏,就叫臺上一個個江湖豪強變了顏色。
喬婉娩剛剛就看到了他們,尤其是風知那令人記憶猶新的銀黑色面具,現在看到李蓮花接住綢花,更是低頭退了一步。
至於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有懷疑有驚懼,還有惶恐不安,唯獨沒有驚喜。
李蓮花在說完姓氏後,看向他們的眼神裡,除了試探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可是,得到的只餘失望。
李蓮花抿嘴一笑,但笑不達意,整個人有種莫名的寂寥。
語氣裡有略微的傷感與苦澀,“李蓮花。”
他感覺到自己說出這個名字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李蓮花卻看向風知,不自覺流露出了委屈。
是啊,原本該認出自己的人沒有認出來,就像十年前該去東海尋找自己的人沒有去一樣,即便如此,失望委屈也是淡淡的。
以前只聽李蓮花講述,覺得這些人無恥,現在身臨其境,看著他們虛偽的樣子,就明白了李蓮花嘴裡的故人,都是經過了美化。
風知看著他委屈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非常不舒服,就像被針紮了一樣。
再看向那群將李相夷判死刑,又要拿著他名頭扯大旗的道貌岸然之輩,忽然間有些生氣,就,非常想把人揍一頓。
不是因為李蓮花,就是她自己看到這些人很意難平,想要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