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喬婉娩站在了高位,享受了名聲榮譽,自然也擔了表率之責。
除非她什麼都不在乎跟肖紫衿逍遙江湖,否則這天下,人們就只看高處站著的人做了什麼。
風知本不想跟她說這些,可喬婉娩就是有這種能力惹她生氣。
喬婉娩這個人,好的不夠純粹,又狠不下心來壞。
本人在大是大非上,又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還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但做事風格和脾性確實與風知相左,所以說完後,風知也是不想再見她了,起身就出門,也不管她一個人又陷入何種自責痛苦的境地。
就連獅魂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出來後,卻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李蓮花,只是走近後才看到他眼尾有些紅痕。
風知一拍腦袋,“我怎麼把獅魂的事給忘了!”
說著閉了閉眼睛,稍稍壓一下怒氣,就準備回去再問一問,雖說會有點生氣丟面子,可是李蓮花因為找他師兄都快哭了。
“別去……”李蓮花一把抓住風知的胳膊,“讓無了幫忙說一聲吧。”
說完就抱住了她,整個腦袋都埋在風知的肩窩,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對不起。”
李蓮花輕聲呢喃著,“讓我靠一下……”
其實風知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可能是風知有些生氣,所以沒注意到他等在外面。
李相夷從前桀驁不馴時不需要誰的理解,只要別人聽他指揮就好,他不懂別人,別人也不懂他。
李蓮花這些年間學著聽別人的,學著理解別人,可他依然孤寂。
抱住風知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在慶幸,在感恩,生命中能遇見她。
也很抱歉讓風知單獨去見喬婉娩,原本只是想自己避嫌的,可是卻惹她生氣了。
風知輕嘆一聲,抬手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我一定會陪你找到師兄的。”
李蓮花……
他忽然一笑,鬆開了風知,還帶著紅痕的眼眶鄭重的看著眼前人,“好。”
天色將晚,有什麼事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是,本想先去休息的風知,在去到客院後,卻看見喬婉娩急匆匆的背影,也不知道去哪裡。
但是想想獅魂的事還沒說呢,就別總是麻煩無了大師了,腳步一動,跟著人瞬移了過去。
追到人時才發現前面還有一個和尚,此時正拿了一把不知道什麼的粉末,朝著喬婉娩撒去。
風知雖然不喜歡喬婉娩,但更不恥這種下作手段,那和尚明顯是知道喬婉娩有喘症,故意的。
風知手掌前推,一股大風帶著巨力就把粉末原樣奉還了回去。
那和尚被迷了眼睛,又被風吹,慌亂的手舞足蹈,被腳下石頭絆倒後,正巧插在了自己的刀上,就,死了……
風知看看自己的手,又殺人了。
“風……風姑娘,這個就是假和尚靜仁。”
喬婉娩被風知罵過後,面對她總有種心虛之感,而且說話也精煉了很多,她看得出來,風知不喜歡廢話。
風知輕嗯一聲,也看到了洞裡的少師劍。
上前把劍拿到手後,“你可有事?”
喬婉娩搖搖頭,“我沒事,還要多謝風姑娘及時救我。”
“不喜歡這麼下作的手段而已,走吧。”風知說完就率先向地道外走去。
喬婉娩趕緊跟在她身後,只是看著前面紫衣女子的背影很複雜。
其實對於風知的訓斥,她覺得自己會惱她,怒她,甚至恨她,因為沒有人這麼罵過她。
可是回想起來,又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可以辯駁,她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