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緊緊盯著雲彼丘,他倒要看看,那麼多人命,他還能不能拿無心害人當藉口。
雲彼丘踉蹌了一下,確實,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若門主沒有中毒,那五十八位英雄都不可能死,他們能撐到門主的救援。
“所以,雲院主,我覺得該死如何,我說恨不恨又如何呢,誰能替那場大戰中死去的人原諒你?”
雲彼丘苦笑,“是啊,我確實該死,該贖罪。”
佈設完陣法的風知,進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冷笑道:“呵,贖罪不是用嘴說的,你既然想贖罪,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想當初,自己剛見到李蓮花時,他就是那樣一副,梧桐雖立,其心已空的樣子。
心空了,不過是勉強立著,表面上陽光燦爛好似春天,實則在自我抹殺於上個冬天。
讓看到他內裡的風知很心疼。
結果雲彼丘這個害人的罪魁禍首,居然就只在嘴上贖罪,那風知就一定會讓他知道,言必諾的道理。
說著就在二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將他們都用定身術定住。
被定住的兩人都驚疑不已,雲彼丘是惶恐,畢竟這女人打起人來來毫無徵兆。
可惜,風知沒有揍他,只是用了不知道什麼的辦法遮住了他的眼睛。
李蓮花卻是疑惑的,他不清楚風知要做什麼,但把自己都定住,也是讓他驚訝異常。
至於風知為什麼定住李蓮花,主要是怕他念著承諾而心軟。
也怕等會,李蓮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阻止。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風知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李蓮花面前,看著他雖有疑惑卻信任的目光,抓住了他領口的衣襟。
“別怕……”風知輕聲安撫他。
隨後就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將整個左肩都露了出來,只見白皙的身體面板光滑。
唯獨在雲門穴的位置,有一處半個手掌大小的粉紫色海棠印記,像是紋身一樣好看。
指尖聚起了一個小小的風刃,在海棠印記中間劃了一個指甲大小的傷口,而後靈力探進海棠印記的法陣內。
全神貫注催動著自己全身的靈力,溝通法陣,將他體內的碧茶之毒開始壓縮。
風知明白,這毒是李蓮花人生必要的一劫,所以從前給他驅除碧茶之毒被阻止後,風知也沒有強求。
反正把毒封印了,李蓮花不用再忍受毒發的苦痛,也能正常的習武練功,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可是這一劫,李蓮花他憑什麼受!
種其因者,須食其果!
雲彼丘既然覺得這劇烈之毒無所謂,只是個攔住門主的工具,那就物歸原主,自己享受吧!
風知催動著法陣壓縮的艱難,而外面的天氣也像是老天爺在發怒一樣,先是無端的烏雲遮日,而後又轟隆隆的雷聲大震……
閃電亮的像刀一樣,直刺人眼睛。
就在大家都躲進屋子準備避雨時,又忽而颳起了狂風,吹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而天上轟隆隆孕育良久的悶雷,始終沒有落下。
同時風知他們所在的屋子外面,隱隱浮現出了微弱的光芒,仔細看去,竟是一個個完全看不懂的符文,線條。
可惜,躲雨避風的人們,註定是看不到這神奇的一幕了。
在將李蓮花體內的碧茶之毒,凝聚壓縮到一個極點後。
風知就以自身的靈力為引,神識做殼,把一滴黃豆大小,慘綠色的碧茶毒液包裹著,從李蓮花的傷口裡扯出來。
而這個時候,被提前佈設法陣隔絕的屋內,都能聽見讓人心驚肉跳的雷聲。
屋子外的法陣也全力運轉,將屋內之事隔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