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藉著月色的照明開啟隨身攜帶的汽油桶,對著山田信龍家開潑。 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濃烈的汽油味瞬間瀰漫開來。
澆完汽油後,領頭的柳生韜劃燃了一根火柴,丟向山田信龍的房屋。
明火遇油即燃,轟,大火瞬間升騰起來逐漸包圍了整棟房屋,柳生韜幾人提著空汽油桶驚慌失措的逃走。
火勢越來越大,驚醒了鄰居。
「天吶!著火了!」
「山田家著火了!」
原本漆黑的街道頓時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燈,伴隨著陣陣呼喊聲,所有鄰居都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不少人自發試圖澆水滅火,但卻毫無作用。
等消防車趕到,將明火撲滅後山田信龍家早已經被燒得只剩空架子。
萬幸的是消防隊並沒有在廢墟中找到山田信龍的屍體,說明大火燒起來時他剛好不在家,因此逃過一劫。
街坊四鄰議論紛紛,都感慨山田信龍運氣好,不然這麼大的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就會被困在屋內燒死。
混在人群中的柳生韜臉色陰鬱。
「大哥,怎麼辦?」一名小弟忐忑不安的問道,生怕被山田信龍報復。
柳生韜使了個眼色,帶著幾名小弟脫離人群后才說道:「媽的,沒想到山田信龍不在家,事已至此,我們絕不能暴露這火跟我們有關係,只要沒證據,山田信龍也不能咋樣,他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們就報警抓他。」
「好!」幾名小弟連連點頭。
柳生韜抿了抿嘴唇,「不管怎麼說他房子已經沒了,等他冷靜冷靜再找他談,他鬆口的機率應該大點。」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從今晚開始都去我家住,要是這小子想來硬的,他一個人也不是我們對手。」
山田信龍當晚在外面喝花酒,醉生夢死,街坊聯絡不上他,警方也聯絡不上他,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家中失火的事,次日早上醒來,推開身上的兩個女人,出門打了輛出租回家。
「昨夜凌晨,東城區xx街五丁目發生失火事件,一棟民居被燒燬,萬幸的是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失火原因轄區警方目前正在展開調查……」
聽著車載廣播,山田信龍打著哈欠笑了笑,「不知道是哪家倒黴蛋。」
他雖然不主動欺負其他鄰居,但因為性格的原因跟鄰里關係也一般。
所以現在毫無壓力的幸災樂禍。
「確實挺倒黴的,我聽說那一片正在談拆遷呢,現在房子燒了,拆遷款怕是得打折扣啊。」司機附和道。
山田信龍吸了吸鼻子,「他們昨天就已經簽了合同拿了錢,現在房子被燒了也影響不到他們的賠償金。」
「這樣啊,那運氣還挺好,就怕是那種想坐地起價,還沒簽合同的房子被燒了,那就慘咯。」司機笑道。
山田信龍也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不屑,就那群軟骨頭,除了自己外還有誰敢坐地起價要求多給補償金啊?
十多分鐘後,計程車在一堆拉起警戒線的廢墟前停下,山田信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跌跌撞撞的衝下車站在廢墟前,一臉懵逼的望著這一幕。
不是,我房子呢?
我他媽辣麼大一棟房子呢!
「八嘎呀路!」山田信龍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反應了過來,心態崩潰的怒吼一聲,撲通跪倒,拳頭不斷砸地。
那個倒黴蛋竟是我自己?
計程車司機也傻眼了,表情有些繃不住,合計你就是那個倒黴鬼啊。
「咳,客人,麻煩車費……」
「滾!」山田信龍猛地回頭目赤欲裂的瞪著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聲。
計程車司機被他這面目猙獰的模樣嚇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