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我的信仰只屬於天蝗!」
「那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春野潤二臉上始終沒有一絲笑容,雙手交迭,掛著雨滴的皮鞋輕輕晃動,「你們之間的關係一開始就不融洽,藤本良一追求淺井綾卻被你截胡,按理說你們的關係應該進一步惡劣,是如何化敵為友?」
他那麼快就掌握了當時青山秀信和藤本良一在新宿警署的一些事,如果不是早就收集有兩人的資料,那公安調查廳的調查效率也太高了一些。
青山秀信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難道說自己就是靠著畫餅忽悠了藤本良一,這對方會信嗎?
「當時青山警部被降職,肯定感覺人生一片灰暗吧,再加上國家經濟不景氣,有沒有覺得不僅自己看不見未來,同樣國家也看不見未來呢?」
春野潤二繼續慢悠悠的問道。
「春野課長,你是來調查藤本良一的還是調查我?」青山秀信問道。
「透過你調查藤本良一。」春野潤二說道,抬了抬下顎,「先前的問題伱還沒回答我,你們是怎麼突然化敵為友的?我對這點真的很感興趣。」
「很簡單,我告訴他我升職會提攜他。」青山秀信一臉坦然的答道。
春野潤臉一冷,「青山警部,你覺得這種愚蠢的理由,我會信嗎?」
「但藤本良一信,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人和人的區別,比人和豬還大。」青山秀信淡淡的回了一句。
春野潤二感覺對方在罵自己,冷哼一聲繼續問道:「藤本良一在與你相處的過程中有沒有表現出什麼極端傾向,對上層不滿,對國家不滿。」
「沒有。」青山秀信能感受到對方咄咄逼人的態度,冷聲道:「我聽說藤本良一父母被人殺害,春野課長為何不往這個方向調查?你不覺得他的行為更像是在為自己的家人復仇?」
「青山警部的意思是北野次官殺了藤本良一的父母?」春野潤二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青山警部沒上過學嗎?何況那也不是我的任務,是你們警方的。」
青山秀信突然反應過來,公安調查廳不是警察廳,雖然都想要抓住藤本良一,但調查方向和目的不一樣。
春野潤二根本就不覺得北野家會和藤本良一家有矛盾,自然也不相信藤本良一如此膽大妄為是為了報仇。
所以他就得找到藤本良一是過激派成員的證據,這樣他才能立功啊。
「原來如此,那麼春野課長您問完了嗎?我也要去執行我們警方的任務了。」青山秀信語氣生硬的說道。
「感謝配合。」春野潤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冷臉說道:「盯住青山秀信,根據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傢伙很有問題,如果藤本良一真是過激組織成員,那也是他拉進去的。」
他才不信青山秀信畫了個餅,藤本良一就和他化干戈為玉帛了,世上能讓兩個敵人那麼快重歸於好的,也只可能是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信仰。
恰好,青山秀信當時被降職處於人生低谷,藤本良一因為出身限制同樣心懷不甘,兩人又年輕,再加上大環境惡化各種組織層出不窮,種種因素迭加之下可能會產生些極端念頭。
如果他能證明這兩個人真是某個組織的成員,再順藤摸瓜端掉這個組織抓住藤本良一,那將是大功一件。
「媽的,想拿我殺良冒功。」
辦公室裡,青山秀信罵罵咧咧。
春野潤二剛剛話裡話外都想給他打上極端分子的標籤,像極了他逼迫一些犯人認罪提升破案指標的行為。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手提電話響了。
「莫西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