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做文章,而以山川家這剛剛立足東京的小身板,一旦牽涉進政治鬥爭的風波內,便只能淪為犧牲工具。
畢竟不像山口組,稻川會,住吉會這些龐然大物本身就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政治屬性,必須參與進這種事。
「嗨!」山川一城低頭應道。
「哐!」
就在此時包間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山川洋介怒氣衝衝的快步入內罵道:「八嘎呀路!山川一城你這個混帳的傢伙,能進東京是整個山川家的功勞!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麼在各個產業上全都安排你的人!」
青山秀信頓時是微微皺眉。
山川一城沒有理山川洋介,而是扭頭冷冷盯著門外站著的兩名手下。
那兩人自知守門不力,被老大掃了一眼後連忙伏在地上士下座認錯。
「兄長,有什麼事我們另抽時間再聊……」山川一城微微鞠躬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兄長?」山川洋介顯然很憤怒,直接厲聲打斷山川一城的話,「那伱也應該知道我才是山川家的少主!我要你立刻給個交代!」
「山川君,你辦事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不過看來你處理家務事的能力很堪憂啊!」青山秀信笑了笑,掐滅手裡的煙,拿起桌上的檔案袋離開。
「抱歉,讓您見笑了。」山川一城臉色鉅變,畢恭畢敬的送著青山秀信出門,鞠躬喊道:「青山先生慢走!」
聽見「青山先生」四個字,包間裡的山川洋介這猜到剛剛坐在那裡的年輕人是誰,臉色也不由有些不自然。
足足保持鞠躬的姿勢接近半分鐘左右,山川一城才抬起頭來,轉身走回包間,看著山川洋介說道:「有句話兄長說的不對,能進東京不是我的功勞,也不是山川家的功勞,而是青山先生的,你今天的行為很失禮。」
「怎麼,你是在教育我嗎?」山川洋介雖然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但卻不願意對弟弟低頭,寒聲說道:「既然如此,誰對誰錯就由父親評判吧!」
話音落下,他冷著臉轉身離去。
山川一城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兒。
隨後突然暴起,俯身將桌上的酒水全部掀翻在地,玻璃噼裡啪啦的碎裂聲不絕於耳,他雙手撐著桌面喘著粗氣,白胖的五官扭曲得有些猙獰。
「滾進來!」
門口跪著的兩名手下爬了進去。
「連個門都看不住,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山川一城扭頭盯著兩人。
他一雙小眼睛裡滿是暴戾之色。
「嗨!」兩人都不敢辯解,對他磕了一個頭,隨後分別拔出肋差,將一隻手擺在地上,刀尖固定在小拇指和無名指的縫隙中,一咬牙切了下去。
「咔嚓!」
兩根血淋淋的斷指擺在地面。
自切手指的兩人臉色慘白,額頭汗珠密佈,但卻沒慘叫,只是沉重的悶哼了一聲,便重新伏地叩頭請罪。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們這兩個廢物就等著破門吧!」山川一城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後直接拂袖而去。
暴力團內部的懲戒方式很多。
斷指是最常見的,根據所犯錯誤輕重程度不同,斷指數量也有不同。
破門就是釋出破門狀,對黑澀會界宣佈將某某逐出家門,但如果後面老大改主意了,還有機會回到組織。
而最嚴重的是絕緣,在業界釋出絕緣狀,除了會被逐出家門外還可能被組織成員報復,總部對下層組織釋出絕緣狀一般被視為開戰,如1984年山口組向暴力團社會廣發對一和會的絕緣狀,由此拉開山一抗爭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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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到家已是晚上十點。
「秀信回來了,今天一定又是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