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韓青還不明白的話,他就白讀那麼多年聖賢書了。
枯槁男子的態度非常反常,他過來後裝模作樣的探查了一番,話鋒一轉口口聲聲不離韓青。
韓青現在所思所想更加深遠,他甚至懷疑戴玉宗的死亡是不是枯槁男子的左右手。
戴玉宗所言是否牽扯了枯槁男子,不然他為何上來就急於給韓青定罪。
殘害同門好大的罪名,如果落實了,韓青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如何能認。
“這位天師想必就是戒律堂副堂主仇雲峰吧,在下隱修一脈單脈傳人,家師趙靈兒。”雷興隆本來一直在冷眼旁觀枯槁男子會如何處置此事,但一牽扯到韓青身上,他知道壞了,所以他趕緊報出名號,以期師尊有幾分薄面。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仇雲峰要置韓青於死地的決心了。因為枯槁男子不鹹不淡的說道:“別說趙靈兒前輩,就是宗主親至,他韓青也要隨我回戒律堂配個調查。想必你們不知道我們戒律堂獨立超然的地位吧?”
雷興隆表情一滯,誰能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油鹽不進。
“我要是不呢?”韓青怒氣衝衝的道,任誰被刻意針對冤枉,誰也不能淡定。
“你敢,戒律堂提人誰敢反抗視同叛宗。”
“我懷疑有黑幕,我要面見宗主。”
“哼,宗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來人,給我拿下此人,押回戒律堂查個水落石出。”
“是。”仇雲峰話音一落,從亭外立刻衝進兩人伸手向韓青抓去。
坐以待斃可不是韓青的性格,他輕輕兩掌就把兩人推出了亭外。
這兩人只是化虛初期得修為遠遠不是韓青的對手,但韓青的出手卻惹怒了仇雲峰。
“豎子你好膽?”說著仇雲峰站立而起,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向著韓青一揮。
韓青立刻像風中的落葉一樣隨風蕩,飛落向支撐亭子的石柱,這一揮雲淡風輕,看起來毫無威力,卻是勢大力沉。
在韓青的感知中猶如天威,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他只能選擇承受。
“噗……”
咚一聲韓青從石柱上跌落下來,嘴角的血紅立刻不要錢似的向外噴射,轉瞬就染紅了衣衫。
“我不服,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帶我回去調查,你這分明是帶有傾向性,你怎麼能不經過調查先入為主的坐實我就是兇手?”被鮮血染紅的韓青肺都要氣炸了,長這麼大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忍受這莫須有的屈辱。
“哼,你說你不是你就不是?現在你擾亂戒律堂執法還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仇雲峰內心這一刻快意至極,韓青不動手他當眾抓他回去還有些牽強,不過當他動手那一刻起,就是宗主來了也說不出什麼問題。
戒律堂超然物外可不是說說而已,年輕人終究還是太嫩了,一激動就容易犯錯。
現在我看你還怎麼說,這下不整死你算我仇雲峰善良。
韓青又怎知他的動手本來就是仇雲峰設計好的,正中人家下懷。
很快被韓青一掌推出亭外的兩名戒律堂弟子再次衝入觀道亭。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其中一名戒律堂弟子剛才一招落敗面子上掛不住,此時韓青失去戰鬥力,他趕緊將功補過似的甩了韓青一耳光。
甩完之後他還不罷休,惡狠狠的說道:“小畜生不知死活,戒律堂的人也是你能動的?師弟你也來一下。”
“哈哈,好啊,正有此意。”另一人骨關節咔咔作響,獰笑著又一耳光甩在了韓青右臉。
轉瞬間兩道清晰的手掌印騰起在韓青的臉上,韓青的臉龐高高鼓起腫脹的不成樣子。
仇雲峰這期間一直袖手旁觀,對於他來說小小的一個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