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族,廣寒宮。
大殿王座之上,看的出來莽王非常寵溺這個幼女。
自成空間的王座上,各種氤氳之氣瀰漫,莽王高大的身軀盤坐在上面,因為蚩婉兒的到來,歡聲笑語響徹這片空間。
王座之下文武大臣好像見怪不怪,蚩婉兒受寵是應當的,因為只有她才可以讓頗具威嚴的莽王,放下嚴肅的外衣。
帝王之家,這種承歡膝下更加難能可貴。可能莽王也喜歡這樣的氛圍,對於蚩婉兒的沒大沒小毫不介懷。
調笑了一陣,莽王收起了掛在嘴角的笑意,面向人小鬼大的蚩婉兒正色道:“說說吧,怎麼回事?朕金口一開的重犯,你也敢聯合方統領釋放,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莽王嗎?”
語聲隆隆,震動的大殿簌簌而動,莽王並未刻意收斂,整個大殿這一刻清晰可聞。
蚩婉兒從未在王后孃親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神情,這一刻她也慌了,她不知道為何一向寵溺自己的孃親這次怎麼宛若換了一個人。
莽王雷霆一怒,整個大殿彷彿凝固了一樣,文武大臣噤若寒蟬。
韓青面色一變,趕緊召出文山書海的器靈形成一道光幕對自己的靈魂體進行保護,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一陣顫慄,似乎隨時都要消散。
好強,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莽王,但她的強大卻深入人心。
憑直覺,他覺得就是父親韓長生也不是莽王的對手。
他知道遭了,莽王竟然追究蚩婉兒私自把他放出監獄。
他可是沒忘了他可是因為蚩婉兒才能安然走出方外監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莽王這番話一出口,功德林的二人也是俱皆臉色一變。
他們的臉色非常難看,如喪考妣。
刺殺公主可是大罪,功德林地位再超然,他們也是百死難辭其咎。
最為意外的還是蚩婉兒,王后孃親怒了。
這該如何是好?
一個應對不好,縱是她也有牢獄之災。
她可是沒忘了,雖然王后孃親看起來和藹可親,關於她的上位史,可是一部血腥至極排除異己,伴隨著無數人頭滾滾的血海屍山。
事實上也是如此,哪一個上位者不是經歷過一番廝殺上位的,況且還是一位女流之輩,其中的血腥程度只會猶有過之。
雖然深受寵愛,但蚩婉兒從不懷疑,一旦違逆莽王的命令,她一定不介意手刃了親女。
帝王之家無親情可不是說說而已,深處其中她深有體會。
當莽王認真時,蚩婉兒慌了,她嬌俏的臉上一瞬間面無血色,蒼白的可怕冷汗直流,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
莽王冷冷的瞥了一眼驚慌失措的蚩婉兒,視線下移穿過層層空間落在在了王座下的韓青身上。
被莽王目光一盯,韓青瞬間不自在起來,那感覺彷彿天威一般,他的生滅只在那道目光的開合之間。
雖然他只是靈魂體,也覺得冷汗連連。
可怕,這道目光比他見過的所有目光都要可怕。
生殺予奪,他的生死皆在那道目光的一念之間。
不過很快那道目光一眯,彷彿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盯在了他的靈魂表面的金光之上。
“儒門聖物嗎?是為此物才如此行事麼?”
突然不知莽王想到了什麼,蚩婉兒從她身上發現了無窮的煞氣,那煞氣之濃,讓蚩婉兒都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被這道目光盯著非常不舒服,但韓青一點其他想法都不敢有,他非常明智的低頭表示恭敬之意,“偉大的莽王殿下,你的威名傳遍天上人間,我被你的魅力深深的折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著韓青還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