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下回喊不喊曼森了,每回喊曼森,他都要把格倫這個智障帶上,這傻逼整天覺得自己連頭髮絲都比別人金貴一點,其他人都不值錢,就他渾身都值錢,什麼毛病!以前曼森被他帶得也滿嘴傻逼話,這兩年估計腦子被洗過了,正常不少,不過他家跟格倫家一天不崩,他就得繼續帶著那個智障。這樣一來,窒息的就是我,我真的要考慮一下了……”
他蹦豆子似的抱怨了一長串,然後衝兩人打了個招呼,帶著柯謹往房間走。
“先生,詢問必須單個進行。”警員提醒他。
喬道:“我跟他兩組合並一下吧,再加一名醫生,放心,串不了說辭。他如果能開口跟我串一句,我能把全聯盟的煙花買回來放了。”
那兩個警員轉頭為難地看向凱恩。
凱恩充分發揮了其棒槌的特色,一點兒情面不講:“分開,可以給柯先生配一名醫生。”
喬:“……我考過精神科方面的行醫執照。”
凱恩:“……在職醫生。”
喬扭頭爆了一句粗話,他抹了把臉,衝凱恩道:“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升不了職嗎朋友?”
凱恩點了點頭:“知道。”
喬:“……”
事實上,喬跟凱恩的私交也還不錯,但碰到公事時半分都看不出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峙了半天,喬終於屈服於倔驢,“那你們詢問的時候我能在門口看著麼,不說話就看著,我怕他不小心被刺激了又開始難受。”
凱恩想了想亞巴島警署書架上的所有相關法律法規,沒找到反駁的,總算鬆口道:“可以。”
燕綏之在旁邊看了全程,覺得這位少爺也挺神奇的,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小就跟曼森格倫他們那些人混跡在一起,居然長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走吧。”顧晏從喬那邊收回目光,說了一句。
燕綏之和他各帶著兩名警員朝他們所住的小樓走去。在經過走廊門時,燕綏之餘光瞥到了喬治·曼森的房間。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足以讓他明白之前格倫的那聲驚呼是什麼意思。
喬治·曼森的房間是真的亂,地上倒著各種酒瓶酒杯,還有散亂的衣服,還有些因為距離院看不清的玩意兒,其中不少還是金屬的,窗戶外的光照得很亮。
就這房間,不裝警報器都不用擔心進賊,因為賊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一個不小心還會踩錯東西,叮叮噹噹驚動人就算了,指不定還會摔一跤。
嘭——
這想法剛閃過去,曼森房裡的一個警員就被絆了個跟頭,撞到床邊。
另一個警員的提醒聲中氣十足:“你看著點腳下。”
然而喬治·曼森卻一點兒要收拾的跡象都沒有,只是在窗邊坐下撈起玻璃杯,把杯底一點兒紅酒喝了。
就這反常表現,絕對是警署重點關照物件。
燕綏之搖了搖頭,邁步穿過了走廊。
他們住的小樓距離這邊遠一點,但是視野開闊。燕綏之喜歡住在高一些的地方,能夠看到更遠的景物,所以在顧晏三樓正對著燈松林的房間佔了之後,他把顧晏對門的房間給佔了。
從他的陽臺,可以看見大片的灘岸和浩瀚的海。
顧晏領著兩個警員進了屋,關房門的時候朝他這邊瞥了一眼,依然是那種冷冷淡淡似乎不經意的一瞥,但似乎又有點兒意味不明。
燕綏之關上門,琢磨了一下。
第一反應是之前過檢測門時不合群的綠燈讓顧晏注意到了,畢竟律師多少都有點兒職業病,一旦注意到某些事情就會往各種事情上發散,拔蘿蔔帶泥。
就看他是往哪條邏輯線上發散了。
不過說到那個綠燈,燕綏之的眉心輕微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