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強的一種了。但體弱的也多多少少會有點症狀,比如噁心暈眩,反覆發燒,比如血壓不穩,免疫力下降。就算適應力強的,也是後天磨鍊出來的,比如像你們這種能辦飛梭機年卡的——”
房東說著,看向燕綏之和顧晏,開了句玩笑:“誰小時候去別的星球沒吐過呢!我15歲之前,聽見飛梭機三個字就開始找洗手間,先吐上五分鐘再說。”
燕綏之笑說:“我倒是沒吐過,但總髮燒,上了飛梭機體溫就開始往上漲。”
他說著便好奇地看向顧晏,“你吐麼?”
顧晏回想了一番:“最初會暈機,但不會吐,只是暈的時候不喜歡說話。”
燕綏之:“這跟不暈有區別?”
顧晏:“……”
顧律師癱著臉看了他片刻,轉頭示意房東繼續。
“總之,只要是個活的,幾乎都會有不良反應,唯獨灰雀是個例外。這種小東西能適應一切變化,因為它自帶一種平衡機制。它的身體就像一臺隨時在備份的裝置,一旦執行不暢,就會自動退回上一個備份點,回到最健康的狀態。這使得它們大多數時候都生機勃勃,壽命非常長。當然,這種平衡機制每次運作都要消耗極大的能量,所以它們特別能吃還不胖。”
他們所設計的第二套方案,就是借用灰雀的這種特質,移植到病患身上去,讓他們身體機能自己調節,退回到“健康”的狀態點。這樣一來,那個問題基因片段就會遭到拒斥,這時候再借助正常的基因手術,就能安全地把它清除掉。
但這種方案的前期危險性很高,因為灰雀和人畢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物種,副作用和排異反應很可能非常激烈。單靠分析儀的模擬器做虛擬實驗還不夠,必須有一定次數的活體試驗才行。
正規醫藥的活體試驗,都得經由聯盟審批公開招募志願者,他們需要提供完整的危險性說明。
有虛擬實驗輔助,活體試驗需要的人其實很少,但審批過程很嚴格,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醫院裡那些全身臟器衰竭的老人們根本等不起。
所以林原把這個方案撇開了。
他們的討論持續到了中午。
醫院後勤往這邊送了兩推車餐盒,研究員們沒歇多久,夢遊似的爬起來扒了幾口,又鑽回休息室繼續睡。
房東用完午餐,拍拍屁股就想離開,被燕綏之他們攔住了。
“你現在這種境況,一個人住不安全吧?”林原一臉擔憂。
顧晏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我那邊有一間客房。”
房東哭笑不得地說:“我才不去,你們兩個自己都恨不得能收一沓威脅郵件,我再去湊熱鬧,一崩崩三個,多划算的買賣。”
林原又說:“住我那裡吧。”
房東:“然後你天天睡實驗室,我跟一個人住有區別?”
林原:“……”
房東難得有點長輩樣子,語重心長地說:“曼森他們也不是頭一回盯上我,我能好好活這麼久,也不是靠臉啊。我有數!”
三個人都一臉懷疑。
房東:“現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維持表面的常態,這不是你們之前口口聲聲說的麼?表面的常態就是該住哪兒還住哪兒,搬來搬去太明顯了。更何況,還有春藤那一家在呢,咱們能安全來去,專心解決手上的問題,少不了他們暗地裡的保障。”
他說著,掏出自己那個黑市智慧機,調出了一條資訊。
發件人一欄顯示著一個名字:德沃·埃韋思。
資訊內容只有四個字:
- 一切放心。
“十分鐘前,我收到了這條資訊。”房東說,“很顯然,那位熱心的小少爺把我碰到的麻煩傳達給了他爸。其實我一直不太信任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