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名回來,這摺子,我的意思,水家附議。”
“大哥說的極是,正該這樣!”靖江侯忙拍著摺扇贊同。
水掃了眼水巖的信,遲疑了下說道:“要是有人提起李五爺這趟太平府之行的功勞……”
“無妨,一來李家小五這趟太平府之行不為人知,也說不得,二來,這是二爺的家事,咱們可不能插手大爺和二爺的家事,這是大忌。”安遠侯篤定的說道。
水想了想,笑著點頭應了。
靖江侯彷彿想起什麼,看著水問道:“二郎去元豐城詢二爺定親的事,到底有回話沒有?”
水滿臉苦笑的答道:“哪有回話?大爺也寫了四五封信過去催問這事,二爺一個字的答覆也沒有,他走前又說過,這事他要自己安排,大爺如今也只好幫他敷衍著宮裡,看這樣子,這親事得等到二爺收了淮南路回來之後再說了!這一拖,又是大半年!”
“唉,二爺從小就是這麼個古怪性子,這兩年好象越發古怪了,還是大爺性子好,方正溫和,往後……唉,也夠群臣受的!”靖江侯又是感嘆又是抱怨。
安遠侯皺了皺眉頭,看著弟弟低聲警告道:“謹言!這不是臣子能議論的!往後不可再說這樣的話!”
靖江侯急忙點頭答應。
水也跟著嘆了口氣,看著父親說道:“魏水生的幾篇文章,我抄給大爺看過了,大爺很欣賞,說想法清晰,極有章法,雖然還是紙上談兵,可談得也算實在不浮誇。
我也和大爺說了魏水生的功夫,看著文質彬彬,謙和有讓,動起手卻招招狠辣,出手刁鑽,大爺大加讚賞,說要真是這樣,倒是個人才,溫和中帶著狠辣刁鑽的性子,打仗多勇猛有奇招,往後要是能經過幾場戰事,在二爺手裡磨練幾年,說不定是員難得的良將。”
“嗯,那就好!那就好!”安遠侯鬆了口氣:“李家是二爺招降回來的,這魏水生科舉又是二爺一力安排,我就怕……,如今看起來二爺推崇這魏水生倒不全是……倒不是為了……咳。”
“二爺公私一向分明,這是大哥想多了!”靖江侯笑道:“二爺哪是耽於美色的人,不過這樣得了大爺的話風更好,到底大爺居長,二爺安排魏水生科舉這事,也不知道二爺跟大爺說過沒有,咱們又不能問,不問又怕二爺真沒說,回頭讓大爺知道了,到底是二郎經手安排的,萬一生出罅隙……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嗯,”安遠侯捋著鬍鬚,帶著笑,看著水吩咐道:“大爺既然這麼高看這魏水生,二郎不在家,這事交給你,看著別讓人耽誤了他,該考到哪兒就考到哪兒!”
水忙恭聲答應。
靖江侯笑道:“我這個學生雖說底子薄了些,可勝在聰明敏銳,人生的又好,風度翩翩一美少年,要是能考個探花郎出來,那這一屆的武探花只怕要勝過文探花了!”
靖江侯被他說的笑起來。
………………
梁地元豐城,蘇子誠啟程當天,水巖接到信,趕緊將手裡勸農的事統統交給唐公孫。
其實也沒什麼好交的,他本來就是個甩手掌櫃,不過轉了幾句蘇子誠的吩咐,把唐公孫這勸農副使立時轉為正使,自己急忙啟程趕回元豐城,主持梁地糧草調撥的事。
剛到元豐城忙了沒兩天,又接到蘇子誠八百里急信,吩咐他四月二十日前趕回開平府,好聚議用兵之事。
水巖鬱悶的無以復加,他勸農的萊縣,緊挨著北平,原來就是從元豐城到開平府的必經之路,這一來一回,足足得多走上二十多天的路!
水巖悶氣之餘,急忙收拾行李啟程,想來想去,給蘇子誠寫了封信,把俞遠山一起帶往開平府,這梁地的糧賦總細帳,一向是俞遠山管著的,要徵糧調糧,離了他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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