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高處躍下,她直直的往著江底沉。急速下墜的手被他在水中捉緊,上提的力量讓她浮出水面,重新看見繁星閃閃的夜空,這霓虹點綴的城市,5號橋下,夜景如一粒明珠般璀璨迷人。
她大力的呼吸,吐出嘴裡的水,手指緊緊的環死他的腰,把臉全都捂進他的懷裡。
他堅強而寬厚的胸膛,是這世間最安全的倚靠,他身上冰冷卻又甜美的氣息,是天下最讓人沉迷的馨香。
“聶皓天……”她囁嚅著。
“嗯,我在,不要怕。”他在水中把她擁緊,憐惜的親吻她溼透的髮絲,抱著她向著岸邊游去。
聶皓天仰望5號橋面,幾輛黑色車子停在近側,黑衣大漢向下探頭張望,才急急的上車離去。
河水很深,但大河並不算遼闊,只一會兒,聶皓天便和林微游到岸邊。兩岸的林帶整齊有序,再往深裡走,便是市郊森林公園的保護林。
聶皓天臉罩寒芒,拔通了電話:“我是聶皓天,**路5號橋,三輛黑色大眾轎車,約7名中國籍男子,往北離去。1分鐘前對我發起襲擊,立刻發動跟蹤。”
她身上圍著的外套剛才被河水沖走,白色禮服短裙破爛,肩膀肉色白滑,黑直的秀髮溼透落在肩側,顫抖的身子曲線玲瓏,在朦朧夜空下,煥發令他暈眩的破碎,讓他憐惜。
他把她緊緊的圍在臂彎,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甜香。
電光火石之間,那急速撞來的車子,從她身側掠過的槍芒,這種級別的暗殺,於他其實並不算嚴重。但多年的特種兵生涯,他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歷練,只有這一次讓他受驚受怕。
沒有軟肋的聶皓天,開始有了害怕的東西,這是何等令人害怕的事實?
頸邊傳來她溫柔的摸索,她的指尖滑過他的喉結,停留在他的下巴,圍著他的唇瓣繞圈,她啞啞的嗓子:“你在想什麼?”
“想你!”
“哦。”這話兒真甜,她更近的貼向他,雖然他已經把她摟得很緊,但她卻還是想往他的身上貼,想鑽進他胸膛下那顆火熱跳動的心靈:“謝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由他搭救了,她始終欠他一句“謝謝”。
“傻瓜!”他笑著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脫下襯衣再次把她圍上。
想起自己不用成為明天新聞頭版的那一具漲腫浮屍,她對他感激之情再如滔滔江水。“嘭”的一下撲上去,而他剛巧側身打算把溼襯衣揚幹水,這一撲抱了個滿懷,他順勢摟著她倒在草地上。
夜空星月輝閃,樹林樹影婆娑,林微的眼神如汪汪秋水,此情此景,要是不發生一點什麼,對得起自己都對不起觀眾。
他的動作比腦子快,瞬間便仰頭親上她的唇,唇間一陣溫暖清甜,她靜靜的沒有閃,嘴角的笑意漫進眉梢。
他發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奇奇怪怪的,捏一下她的臉:“感恩要圖報。”
“我問你,駱曉婷的雞湯好不好喝?”她安靜的問,但手提著他的領口不自覺的就加力,語音也開始粗暴了,嘟嘴瞪眼睛:“給我招!”
作為救命恩人卻落得坦白從嚴的下場,聶首長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我聞都沒聞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喝?”
“哼,沒聞?”
“真沒聞。”他認真的回答,笑容卻也瀰漫開來,他黑到幽藍的眸子裡映著的是她的影子:“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你是在解釋還是表白?。
她幽幽的嘆了嘆,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就散了,靜靜的趴在他的懷抱裡:“怎麼辦呢?我欠你很多條命呢?還起來好痛苦呢!”
“因果迴圈。那些人的目標是我,你今晚是被拖下水的。”聶皓天捏她的臉,以手撩著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