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只說她有一個兒子在陳家,並沒有多說,現在莫尋也不好多說。
高娥嘆氣收了那兩張銀票:“以為她有多大方,原來還要照顧她兒子。”
莫尋垂眸眼底都是笑,這戲差不多就行了。
陳克在一邊卻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說他並不想和莫尋說。
和莫尋這樣的人坐在一起,他不自覺的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們好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可以談笑風生。
哪怕草鞋竹杖也要踏盡不平。
這便是自小家境優渥、家教嚴苛培養出來的落落大方,不是陳克這樣的人能擁有的氣度。
高娥看到陳克的窘迫:“你們還有什麼事?我家的飯菜怕入不了你們的口。”
陳剋意外的看向高娥,她這是在逐客?
雖然覺得高娥這樣有點唐突,但是他竟然有些期待這兩個人趕緊離開。
“無妨,無妨,我今天見到陳先生,也是鄉居遇故人,一大幸事,要一起喝兩杯才行。”莫尋笑著說。
“我家沒酒。”高娥再次拒絕。
“那就以茶代酒。”莫尋今天就是不走了。
高娥怎麼沒看出莫尋的臉皮這麼厚,隨即看向陳克:“相公以為呢?”
陳克以為高娥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所以才敢趕他們走。
他可不敢。
雖然莫尋的下場不好,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那就辛苦娘子準備一些吃食。”陳克有些尷尬。
高娥看陳克明明不想讓這兩個人留下,還要硬著頭皮應下:“好。”她說完就讓人去把楊氏和雷氏找回來。
過年只剩下一點點肉,高娥和竹筍一起炒了。燻魚就剩那麼幾條,今天又要吃一條,好在年前豆乾做的多,翻炒一下又是一個菜。
之前攢下的山坑螺肉,泡好的醋芹,加上一些山貨,倒是湊出來不錯的一頓飯。
莫尋挺意外,他都做好粗茶淡飯的準備,陳家竟然拿出這麼一桌菜。
高娥還真打算給他們一碗糊糊算了,但是知道陳克愛面子,若是落了他的面子,他以後怕是更抬不起頭來。
把飯菜擺好,高娥他們就退到窯洞裡吃自己的。
高崇和他們坐在一起也不自在,乾脆跟著自家大姐在窯洞裡吃。
雷氏看那兩個人一看就是有錢人,靠近二嫂小聲問:“那是二哥的同窗?”
“不是,是來送金氏贖身錢的。”高娥小聲說。
雷氏恍然:“金氏認識這麼有錢的人,怎麼還會賣到二嫂這裡。”
“莫公子說是欠金氏一個人情,也不知道怎麼欠的。”高娥說的含糊。
雷氏也不再問了。
男人欠女人人情能是什麼,又想想金朝他爹好像不知道是誰,就更確定了。
外面莫尋看陳克拘謹,已經儘量活躍氣氛了,可是陳克還是小心翼翼的。
好在飯菜味道真不錯,比覃州有些酒樓做的都好,三個人倒也吃的盡興。
吃過午飯,楊氏和雷氏出來收拾,三個人換了桌子坐在那裡喝茶。
“聽聞之前陳兄家裡做了乾糧,不知那乾糧是怎麼做的,我願意出錢買配方。”嚴從芳說明了來意。
陳克一時間想不起是什麼乾糧,突然想到高娥炒的那些糧食:“那是拙荊做的,我也不知道具體做法。”
嚴從芳沒想到是高娥做的:“那……可否和令夫人商談一下。”
“好。”陳克應下轉身“娘子,嚴大人有事找。”
高娥知道嚴從芳這次來是惦記著乾糧的事,就從窯洞裡出來:“嚴大人找我一個鄉野村婦有什麼事?”
陳克聽高娥這樣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