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死的是不是很冤，幫了，留下罵名，不幫，我還是被罵了，這tmd是什麼世道啊，哎~“

她說得無關痛癢，覺得口乾，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喝完她才意識到這杯水是宋天心倒給唐奕的，見他盯著自己手中的水杯。

“哎呀，我做過健康檢查，沒傳染病”

唐奕看著她良久，突然說了一句話，“小藝，你後悔嗎？”

“有什麼後不後悔的，我沒得選擇，幫不幫都要死，死就死吧，反正我在中天也呆膩了，束手束腳的，還不如自己單幹來得自由”

唐奕笑了一下，然後拿出筆在原本的支票後面又添了一個零，“小藝，算我借給你的”

她微笑著，可是呼吸卻漸漸窒息起來。

顧藝只說了一句話，“唐奕，你知道嗎？曾經有個人跟你填了一樣的數字，說了同樣的話“

她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嗎？

“誰？”

顧藝不回答，只是凝視著那張支票，“身價見漲啊，唐公子，以前分手費給一百萬，現在隨便借個錢給別人，都是一千萬起步“

“你不是別人”唐奕顯然不滿意她這麼說。

顧藝笑了，“對，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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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在

“你不是別人”唐奕顯然不滿意她這麼說。

顧藝笑了，“對，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小姨子”

“小藝，你就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唐奕眉宇一蹙，再次把支票推過去，“收著”

“如果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唐奕，那就別這麼做”顧藝笑了，可是笑容很淡。

唐奕看著她，他的眼眸一凝，緩緩的說道，“算我求你，可不可以”

顧藝一向做事隨心而動，有時候也沒輕沒重的，卻被他的一句話給愣住了。

唐公子一向高貴清冷，何時這麼卑微的求過人，即使那年，她發現他跟顧悠躺在一張床上，他僅僅也只是坐在床邊，緩緩扣著襯衣的扣子，說了一句對不起而已。

甚至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連發現後的心虛都沒有，要不是場景太過於真實，她真的覺得那是唐奕跟她開的一場愚人節的玩笑。

顧藝緩過神來，聲音輕飄而悠然，“收回去，唐奕，你真心沒必要這麼做，而我也不接受”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我固執嗎？那你呢？&nbsp；不也是固執，我們只是法律上硬性綁在一起的親戚而已，沒有血緣關係，更何況我還不是真正的顧家人，嚴格算起來，我們真的沒任何關係”顧藝頓了頓，眼眸的光芒漸漸散開，卻是灰濛濛的，“而且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錢我借了，真的還不起，我不喜歡欠別人，特別是你，我們之間最好還是清清白白，誰都不欠誰的好，免得顧悠誤會，我現在生活已經一團糟了，真的不想再生枝節”

顧藝輕聲的說著，卻將他們之間所有的關係劃分開來。

“人都是貪心的動物，從你身上得到的好處多了，索取就會成為習慣，當你那天給我的好處我視為理所當然的時候，你稍有不滿足我，我就會恩將仇報”顧藝凝眸道，“有個故事，我講給你聽，從前有個人見一個乞丐很可憐，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給他十塊錢，長此以往，直到有一天那個人結婚了，他有了老婆和孩子，他需要擔負養家餬口的重任，當他再次見到乞丐的時候就只能給兩塊錢，乞丐就問他，以前你都給十塊，為什麼現在只給兩塊了，那個人回答，我結婚了，需要錢養老婆和孩子，你猜乞丐說什麼了，乞丐不僅沒有感恩那個人的恩情，反而破口大罵，你竟然拿我的錢養你老婆和孩子，你看，索取變得理所當然”

貪戀是人類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