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真是狂妄！”

長桌首位，一名白色西裝，面容盡顯老態的洋人，一臉嗤之以鼻的冷笑，他叫戈登，是整個租界最高領導人之一，工部局局長！

“這幫土著還是看不清局勢，就他那麼點人，沒有強勁的後援勢力支援，早晚會被其他人吞沒。”

“沒錯，既然他如此自信，那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洽談，他們大夏有句古話，叫做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咱們現在給出什麼樣的條件，這幫人都不會領情。”

另一名留著長髮的老外，叼著雪茄情緒十分平緩的說道

“他們不傻，也是在待價而沽，既然這樣，不如再等一等，等他看完一圈才會發現，只有我們的條件和資本才能支撐數十萬大軍的長久發展。”

“現在的獨立軍雖然人不少，但憑心而論，他們還不具備爭奪大總統的實力，這一點，張野應該也能看清楚。”

“說是這麼說，我就怕已經有人提前入局。”

威爾斯聽完兩人的說辭後，內心的焦灼感更盛，旋即忍不住訴說自己的猜想。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野的實力已經遠超馮系曹辛等人，重灌旅這一大殺器處於斷層領先的地步，這個東西可不是大夏人能夠搞出來的。”

“並且，獨立軍的綜合作戰能力，也比馮系要強，人員配備方面也更加的年輕化，如果再這麼發展下去，馮系極有可能會在下一次大戰中，慘遭洗牌。”

“威爾斯，我明白你的意思！”

戈登深凹的雙眼注視著眾人，猶豫片刻後，沉聲說道。

“上級早就有過決策，具體內容不能細說，但有一點，可以提前告訴大家，馮系發展到現在已經處於瓶頸期，說白了，就是給他們再多錢和資源，這幫人也不可能在有什麼大的作為。”

“所以，這一次獨立軍入滬，進入上級的視野後，他們立即針對之前的計劃，做出了第二套方案。”

“如果獨立軍能夠順利合作，那就全力培養，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打造成獨一無二的勢力。”

“如果要是談判不順利，那就轉換目標，從頭開始，上級還有一個備選人員，目前正好就在上滬，雖然他們的勢力對比馮系獨立軍要差一些，但從現在的發展趨勢來看，還是比較有前途的。”

“所以，不論是哪種方案，馮系都會成為棄子對嗎？”

威爾斯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棄馮系？這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自北陽政權分裂之後，短短几年的時間，他們最起碼在馮系身上砸了十幾億的投資，雖然在這個期間，馮系也透過各種礦產資源進行過回饋。

可綜合來說，這筆買賣還是處於虧損的狀態。

如果在這個時候放棄擁有數十萬部隊的馮系，這錢可就永遠都回不來啦。

“先養著唄，但以後的重點發展肯定不是他！”

戈登也是滿眼的疲憊與擔憂，起身望向窗外熱鬧的大街，輕聲說道。

“馮系將領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們不會真正跟我們合作，只不過是為了些錢財，演戲罷啦。”

“獨立軍的事暫時先這樣，儘量不要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那些馮系的資產也可以給他們，無所謂，反正都是一些小錢罷了，上級會盡快弄清楚他們背後到底是誰。”

“接下來，咱們的重要目標就是最後一個備選人員，威爾斯，你馬上安排人約談那位姜先生，這次的姿態一定要強硬！”

“張野有幾十萬部隊，上級可以容忍他有一些脾氣，但並不代表，遇見誰，都有那麼好的耐心！”

……

京城，原馮系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