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打量了一眼這幅畫像,隨後,視線就被牢牢的抓住了。
嘴裡神叨叨的吐出:“這畫的不就是丘陵嗎?“
我擦了擦眼睛,又捏了捏手臂,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又伸出手去摸那副畫。
突然響起聲音:“你在幹嗎?”
你在幹嗎,你在幹嗎,像魔音回想在我的腦海裡。“你要是再抱我,別怪我不客氣了,”聲音還在響著著。
忽然,我的後頸一痛,目光清晰了些,看見丘陵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眼含怒意,微微有些嬌羞的呵斥我一聲。
我看了眼我的手停留的位置,趕忙把手收了回來,老臉一紅,露出尷尬的笑來。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我驚疑的問道。
丘陵怒氣未消道:“我一直在這裡好吧。”
“白綾呢?”
“什麼白綾?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
“我…”,到這,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我腦袋裡此時亂成一鍋粥,根本沒有著落點。難道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不可能啊!我心裡暗自揣測著。
我又看了眼丘陵,丘陵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又掃視了這間正堂,靈臺和靈牌都好好的。
“我們進來多久了?”我問道。
“五分鐘。”
“五分鐘”,我用驚訝的語氣道。
剛才發生的事情可遠遠不止五分鐘的啊!是我精神錯亂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突然想到叩頭,對!就是叩頭。我跑到靈臺前面,跪在黃色的蒲團上,一口氣沒歇的叩了三個響頭,叩完後,我立即抬頭看向房梁。
白綾呢?我心裡想著。
白綾並沒有出現,丘陵睜著眼睛盯著我做著這一系列的行為。
可能是我之前產生了視聽混亂,想通這點後,我心裡空落落的。
“你沒事吧”!丘陵忍不住問道。
我擦淨了額頭的虛汗:“沒事。”我調節了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下來。看著丘陵,我想,還好自己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然老臉丟大了。
“看什麼”,丘陵沒好氣的道。
我把目光收了回來,心裡發虛。
忽然,一陣陰風吹來,丘陵的面色當即嚴肅起來,而我感到的卻是涼爽。
“不對,怎麼會有風?”
丘陵這句話提醒了我,我收了心思。無意中手碰到臉,居然還有些發燙,我把手放了下來。
出去吧,我總感覺這裡不對,丘陵道。
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呢,我想著。丘陵也沒有等我應聲,就往正堂外面退去。
漆黑的環境裡,一道光柱破開一條路子,我們倆循著光線從屋內走了出來。出了屋子後,我有種如釋重負感覺。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這間正堂,一股莫名的不安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我深吸了口氣,想摸出一支菸點上,可是摸遍全身都沒有發現一支菸,只摸到一個打火機。
院子兩旁應該是客房了,據黑眼鏡所說,所有的客房裡頭的是墳墓,推門就是墳墓,聽起來就覺的匪夷所思。
不過在進入宅院後,見正路中間都有座墳墓,就不足為奇了,想到這,我回頭看了眼,又很快的把視線收了回來,因為丘陵已經朝著左邊的房間走去了。
我也沒有猶豫,跟在丘陵的後頭。
來到左邊的走廊後,這也是一幢木質結構的樓房,有兩層,通往第二層的樓梯是在第一件房子裡。
但是我和丘陵卻是從第三間客房開始的。
門已經破爛不堪了,有的門並沒有合攏,這應該是黑眼鏡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