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似下定了決心,他又接著說道:“但是,她的存在卻影響到我的生命。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咒語,我想,我恐怕真的會為她放下一切。”
鬼手神婆抬起頭看他,他到底想說什麼?怎麼會這麼坦白?
“我不敢保證什麼,也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會做到,但我還是想試一試。”慕容洛的眼神驟然一變,不再只是痛苦跟冷淡,反倒變得十分陰沉,“或許這正是鍛鍊我的機會 。”
“少爺,您的意思是。。。。。。”鬼手神婆問道。他很瞭解少爺,他不會這樣坐以待斃,而挑戰也是他所喜歡的。
低頭邪邪一笑,慕容洛道:“忘記她,忘記為她而心痛的感覺,然後——毫不猶豫地殺了她。若我能做到,你想一下,我還有什麼弱點?”
鬼手神婆欣慰地咧開了嘴,讓她引以為傲的少爺,終究還不是那麼感情用事的人。同時,她又有點擔心,感情的事,哪能說忘就能忘?現在,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接下來,少爺要做什麼?”鬼手神婆問道。
“《天殘神功》至高無上的心法已經到手,還沒來得及修煉。不能再這樣荒廢下去了。那個男人,我必須打倒。”慕容洛堅定地說道,野心勃勃,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令鬼手神婆佩服的主人。
時間流逝得很快,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凌貝兒沒有來找慕容洛,一直被慕容清盯得死緊,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他的視線;二是因為她被慕容清強制帶走時,慕容洛冷漠的眼神,讓她心中很氣惱,下定決心不主動去找慕容洛。
三天可以學會很多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她很有天賦,她竟然能彈奏慕容清寫的那首《憶夢》了。
慕容清不愧是四大公子之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恐怕以前那樣蕭憶夢姑娘也是位琴棋書畫都懂的才女,因為他硬是要把這些東西都教給凌貝兒,儘管凌貝兒並不怎麼樂意學。
現在的凌貝兒好想離開這裡,尤其是跟慕容清在一起時。並不是討厭他,而是,他管她管得太嚴了,完全沒有了人身自由。而且每次離開他的視線總會有一幫丫鬟跟著,怎麼都擺脫不掉,像防賊似的防著她,令她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因此,本來就很喜歡睡覺的她,每到厭倦的時候總會藉口身體不舒服去休息,這抬百試百靈,因為慕容清總擔心她身上的傷還沒痊癒,在這方面很寵她。凌貝兒終於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在夜裡,有人來偷偷看她。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半夜因為做噩夢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床邊隱隱有個黑影,嚇得她一聲尖叫,一眨眼,人已經不見了。
凌貝兒心中惴惴,雖然一直安慰自己說那時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睡覺前仍然覺得不安。
那個人到底是誰?
夜已深,靜悄悄的,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
在神秘的夜色掩護下,一個嬌小的身影靈巧地穿梭在慕容山莊。夜風吹動她淡藍色的衣衫,披在腦後的黑髮飄揚,連帶著面上蒙的薄薄的輕紗也谷乘風歸去。
足尖輕點幾下之後,終於停在了一個院落中。屋子裡還亮著燈,主人還未入睡。似乎不想驚動屋子裡的人,她輕輕地走到窗前,打算聽聽動靜。
手還未碰到窗戶,一把飛到破窗而出,擦著她的臉頰飛過,輕紗上頓時出現一個小小的口子。
女人驚出一身冷汗,用手摸了摸臉頰,確定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洛,你還是這麼不知憐香惜玉!”嬌柔的聲音中沒有怒氣,只是稍微加了一點點感慨。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經閃進了屋子,窗戶也被一陣掌風合上。
聽了她的話,背對著她的男子轉過身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