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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是生病了?有病就要醫,我們先到梁大夫那兒走一趟,讓他為你把把脈,對症下藥除病根。”天呀!她造孽了,竟把好好的人給逼瘋了。

覺得羞愧的瓶兒低下頭,懺悔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為了她的貪嘴硬是纏上手藝不錯的他,不管他先前從事何種行業,跟前跟後地建議他開間飯館,造福百姓。

其實她是最自私的仙子,因為不想跟著他天南地北的跑來跑去,猶如捉迷藏似的賴著他,一個躲一個追的沒個安定。

毫無建樹又白吃白喝,無時無刻的惹他生氣,志在四方是男兒本色,她卻因私心作祟而留住他,想來他的容忍度也被她逼到極點了,才會有異於平時的反常舉動,她的罪過大了。

雷廚乎將她踏出步伐的身子拉住,惡狠狠地一瞪。“瞧瞧你這一身破布穿了幾年,既不保暖又髒得像抹布,我開店做生意不是養乞丐,你少丟我的臉。”

“呃,大哥,你不是不認我這個自己巴上來的義弟嗎?怎麼會突然在意起我丟不丟你的臉?”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又踩到他的噴火口。

“店裡死了人很麻煩。”他惡聲惡氣地一啐,將她陷在雪中的腳拔起來。

她笑得驚心地想抽回手。“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早點死,省得被我給氣死。”

“哼!頗有自知之明。”這小子的死活幹他何事,他實在不必多此一舉為他添衣加裳。

就說嘛!他哪會好心地拿她當人看,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甩不開的包袱罷了。“所以……”

“買了衣服就上藥鋪,沒見過身子比你還虛的人,下點小雪就冷得連飯也不吃了。”沒人惹他發火,他炒起菜來也沒勁。

“我有吃……”她說得小聲,有氣無力。

驚訝不已的瓶兒更加肯定他病了,而且是難以醫治的怪病,哪有人一夕之間說變就變,事前竟無半點症狀,變了個性似的讓人心驚。

平常連看她一眼都嫌煩的人怎會異常熱心,雖然他以往也不見得對她多壞,每回氣得牙癢癢喊打喊殺卻是口頭說說而已,但是真要說到表露於外的關心,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叫她豈能不憂心。

“你囉囉唆唆個什麼勁,買件冬衣值得大驚小怪嗎?要不是那些常來吃飯沒事幹的熟客老在我耳邊叨唸,你凍成冰柱我也不會管。”

見他一副見鬼的神情,原本不想冒火的雷廚子忍不住開口大罵。

“唸了三年才有行動,你也未免太遲頓了。”她都冷了好些年了,不差這一年。

瓶兒驀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她有意無意遺忘了很久,今年冬天是她留在凡間的最後一年,明年將屆滿十五年,到時她就得回返天庭了,再也不能涉足人間。

而打一開始她就沒有積極的尋找遺落的五顆寶珠之一,隨興而起的走到哪裡算是哪裡,嚐遍地方小吃,渾然將此事拋諸腦後。

久而久之她也忘了有這回事,連仙術都鮮少使用,有吃有住把自己當世間凡人,庸庸碌碌、渾渾沌沌的混跡市井之中,快活得很。

“嗯——你說什麼?”敢情是皮在癢了,要人刮一層垢下來。

她討好的一笑,沒男女分野的往他臂上一偎。“沒啦!大哥,我是說你對我真好,我這一輩子都要跟著你吃穿了,你可不能真扔下我不理。”

“一輩子嗎?”他低視著明顯言不由衷的清麗小臉,心波微微漾動。

“對了,大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幾歲?”趁著他難得有好臉色,她要趕緊套話,能套多少是多少。

“二十五。”

他話一出,驚呼聲立起。

“騙人,你才二十五?”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聽錯了。

“你說我騙人?”雷廚子聲音一壓低,散發著陰殘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