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謝謝汪總。”

…………

走出文化宮競標中心，程軒立刻受到不少人的寒暄，更有不少建築商套近乎，想從程軒這裡分得一杯羹。

程軒面露微笑一一道謝，那笑雖溫和卻並不達眼底。

“程軒，競標成功了，可是你好像並不高興。”

回到公司，曉晴給程軒倒了一杯茶送過來，小心的問。

“曉晴，若是歐氏集團也參加，即便我把關係都打點好了，仍然有落敗的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是百分之八十。”輕輕呷上一口茶，程軒的聲音深沉中帶著一種陰鬱。

曉晴心裡微慌，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笑得開心俏皮：“可是歐氏棄權了。程軒，我們很幸運不是嗎？你這麼努力，一定感動了上天，連它都在幫著風程重新振作起來呢。”

“可是歐氏為什麼要棄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幸好她和凝煙早就想好了說辭，深吸了一口氣，曉晴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淡淡的說：“聽說歐氏正在與國外的林氏集團進行一個更大的專案，也許是因為無暇顧及文化宮才棄權的吧。”

程軒搖搖頭，眸子裡有黯沉在滾動：“很牽強的理由，曉晴。雖然和歐允灝接觸不多，但是我多少了解些他在商場上的手段。如果他之前對文化宮不感興趣，這種理由說的過去。但是，他明明已經動了心思，就不可能像這樣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放棄。”

“那你覺得……”

不安的絞著手指，曉晴更加小心翼翼，直覺告訴她，程軒也許猜到了什麼。

“是她，對不對？”

程軒把杜曉晴的小動作看到眼裡，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眸光裡的黯沉越來越冷。

曉晴慌亂的抬眸：“你說什麼呀，她是誰？”

“曉晴，你知道的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歐氏會退出文化宮這個專案對不對？”

程軒眉頭緊緊的蹙起，他想起自己在進入競標大樓時緊張的手心冒汗，可是杜曉晴卻是一派輕鬆，胸有成竹。

而當他看到歐氏集團沒有人參加競標時，他很是意外，可是曉晴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還有在這之間，程軒說聽到有人說歐氏可能會退出，當時曉晴的表現也不正常……

“程軒……”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曉晴手心裡的冷汗沁了出來。面對這個時候的程軒，她做不到淡然，也因此總會被他左右了情緒，甚至連撒謊都是那麼的笨拙。

“曉晴，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歐氏臨時退出，是因為煙煙，對不對？”

程軒握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緊，青筋靜靜的跳著。他的眼睛裡含著灼痛，緊緊的逼視著杜曉晴的眼睛。

曉晴頹然的垂下眸子，兩隻手不知所措的攪在一起，像是個考試不及格想瞞過家長，卻又被家長看透而情緒慌亂的孩子。

“看著我，曉晴，告訴我實情好不好？”程軒逼迫她正視自己。

“不是！”

咬緊了牙關，曉晴嘴裡迸出兩個字，眼睛卻還是不敢去看程軒。

她不敢看啊，他是那麼的痛苦，看一眼，她的心就疼的撕裂了一般。

“把手機給我！”

程軒突然想起了什麼，茶杯啪的一聲被放到桌子上，把桌子上攤開的檔案濺溼，他卻不管不顧，伸手搶住一直被曉晴握在手裡的手機。

“程軒，你想幹什麼？”

曉晴慌了，趕緊去搶，卻還是晚了一步。程軒把手機攤放在手心裡，指著上面的一條簡訊：“這是什麼？”

手機上擺著她還沒來得及刪去的資訊，是在競標現場的時候，她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偷偷發給曉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