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麟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他還會想要跟別人成親?
「廢話,我非她不娶!」
高逸靜握住拳,他的心簡直快碎成千片萬片,「就算我以後想到你們成親時,會心痛到去撞牆,你也不會有感覺嗎?」
「你撞牆是你的事,你休想要挾我!告訴你一句實話,你死活幹我何事,我又不認識你。」君懷麟說完這段話後,已經穿好衣物,並走出了柴房。
高逸靜不只是心碎,也不只是心痛,他呆怔的看著地板,剛才君懷麟還火熱的抱住他,說著愛他、要跟他一起走,現在他說的卻是你死活幹我何事,我又不認識你。
高逸靜整個人傻了,他慢慢的穿上衣物,走出柴房,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他忽然渴望也許他不要遇到君懷麟就好了,若是沒有遇到,他總還可以存著一點點幻夢,現在遇到了,他的心反而什么也沒有了。
他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天就快要亮了,他看著眼前的溪河,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淚,一時之間,他萬念俱灰,什么求生的意志都沒有。他一躍而下,沉入水裡,水很清涼,吞沒了他的淚水,使他永遠不必再去想煩擾他的情事……
第八章
高逸靜走了,君懷麟當然很高興。
隔日一大清早,他獨自來到廢棄的柴房,看高逸靜是不是真的走了,若是他還賴著不走,他就算趕也要把他趕走。他到了柴房外,卻見柴房的門是開著的,他走進去檢視,裡面除了高逸靜的人不見外,其餘的東西都還在。
「可惡,竟敢騙我!」他的腰跟臀部,因為昨夜的激|情還痛得要死,而這個人竟然沒有將行李帶走,想必一定還在君家附近。
他用力的將他的東西全部掃進一個布袋裡,裡面還有二十多張的銀票,而每一張銀票的面額都很高,算算,比他君家的家財還多。
君懷麟忽然別過臉去,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這個人明明是富家少爺,且身上帶了這么多的銀兩,但是為了他,連剪花、挑糞的工作都幹,還住在這種可能連高家的狗都不會住的爛柴房,這個瘋子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一別開眼,看到的剛好是地面,他忽然駭得大叫一聲,因為腦海裡忽地出現一幅恐怖的畫面。他就跟情慾大發的禽獸一般,張著腿、抬著腰,讓高逸靜完全的進入他的體內,而且雙眼含媚,不斷的低吟著說他愛高逸靜。
他嚇得從柴房的床上跳了起來,就在這個地面上,他昨晚做了那種事嗎?
不,一定是錯覺,他怎么可能會跟禽獸一樣,毫不知恥的就在地面上與另一個男人野合,而且不但痛苦,還喘不過氣的低叫著,彷彿深受著多大的快感衝擊。
更多奇怪的畫面浮現,他臉色又青又白,而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去吻那個瘋子的……若不是那個瘋子將他推開,恐怕他還會吻得更久。他掩住嘴,嘴裡好象還嘗得到高逸靜身上的氣味,他滿臉羞紅大叫一聲,狼狽的逃出這個破舊的柴房,手裡還提著他幫高逸靜打包好的行李。
他想把行李放回去,但是他再也不想踏進柴房一步,但倘若行李放門口,裡面那么多的銀兩,若被人發現,豈不是知道高逸靜的身價富有,那他為何來當下僕的事一旦爆發,他也沒臉活著。這行李拿也不是,丟也不是,他只好帶走,放到自己的房裡,簡單的吩咐總管道:「今日若你看到那個整理我房間的下僕,叫他馬上來找我。」
總管點頭道:「是,少爺。不過今天還沒有人看到他,他不知跑到哪兒偷懶去了,以前不曾這樣的。」
「反正只要他一出現,叫他到我房裡來找我。」
他怒氣衝衝的回到房裡等候,一直等到中午,都開飯了,高逸靜還沒有出現,他氣得吃不下飯。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