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力量上的碾壓。
而是彷彿洞察到她一身劍道的破綻,輕鬆破掉了她的劍招。
這帶給她的何止是打擊,簡直就是驚嚇!
就彷彿一切力量和秘密,都在蘇奕眼前無所遁形,這何其可怕?
而此時,看到江映柳的下場,大殿眾人的內心也是翻騰不休。
誰還能看不出,這位毗摩傳人似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失控的跡象?
不過,想一想換做是當世任何皇者,卻連續被一個靈輪境人物擊潰時,那種打擊,的確很難讓人接受。
唯有老屠夫見怪不怪。
一個徒孫,卻要去對付祖師,這完全就是找虐嘛。
“說出你的意圖,我可以給你一線活路。”
蘇奕開口。
江映柳面色慘淡。
半響,她深呼吸一口氣,神色平靜道:“我之前說過,太玄洞天從沒有貪生怕死之輩,今天我輸了,要殺要剮,且看我會否皺一下眉頭!”
聲音擲地有聲。
眾人皆不由動容。
蘇奕深深看了江映柳一眼,扭頭看向葉東河,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葉東河猛地抬起頭,目光環顧四周那些鬼蛇族的族人,嘶聲道:“爾等就看著一個外人在祖祠之地,欺辱於我?!”
在場那些鬼蛇族強者一陣騷動。
就是葉紫山和墨裙少女也露出猶豫之色。
這若任由蘇奕殺了葉東河,那不管是什麼緣由,蘇奕必將成為整個鬼蛇族的仇敵!
蘇奕目光一瞥老屠夫,道:“把人放出來。”
老屠夫當即一揮袖袍。
一道倩影跌落在地,赫然是血雉妖族的皇者“項恬”。
當看到此女,江映柳俏臉一沉,終於明白,為何葉天渠能活著返回天琊城了。
而葉東河也不由色變。
蘇奕目光看著項恬,道:“你來說一說,誰指使你去刺殺葉天渠,搶奪鬼蛇族祖傳玉璽的,只要如實說出,我給你一條活路。”
項恬顯得很虛弱,精神萎靡,她目光一掃四周,當看到江映柳負傷、葉東河被鎮壓跪地,心都沉入谷底。
她意識到,便是江映柳和葉東河,也再難救她性命!
深呼吸一口氣,項恬低著頭,聲音苦澀道:“我是奉江映柳江大人之命,說鬼蛇族太上三長老葉東河要圖謀一樁大事,讓我去收拾葉天渠,將他手中的祖傳玉璽奪過來。”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之前還對葉東河心生同情的葉紫山、墨裙少女都不由憤怒。
身為鬼蛇族太上長老,卻和毗摩弟子串通在一起,指使外人去對付自己族人,這般用心,何等歹毒?
這般行徑,與同族相殘何異?
一時間,那些鬼蛇族老人看向葉東河的目光都變了。
“血口噴人!諸位千萬莫要聽那妖女信口雌黃!”
葉東河氣急敗壞。
項恬不由惱了,道:“道兄,敢做就要敢認,你可是玄幽境存在,怎會連這點擔當和氣魄都沒有?莫非,真要我拿出證據才行?”
證據!
蘇奕都不由意外,沒想到這項恬竟還藏著這一手。
此時,江映柳一聲長嘆,道:“道友,大勢已去,無論是否有證據,這一次你我終究難逃一劫。”
頓了頓,她眸光平靜道:“但我並不後悔,也不認為,我這麼做有錯!今日鬼蛇族的宗族大會,只要推舉出新族長,便可平息其宗族內亂。相信這也是每個鬼蛇族的族人願意看到的。”
正等於是承認了項恬的話!
葉東河嘴唇顫抖,頹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