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嗟嗟磨磨,不可細聞。
沈蘭棠神色微冷,轉身原路返回。
到了傍晚時分,蘭心寶珠回來了,一進門就見到沈蘭棠倚在羅漢床上,手上拿著一塊帕子在做針線活,寶珠大驚失色,連忙上前: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讓你竟然做起來女紅?!
沈蘭棠語氣清幽:“閒著無事繡個手帕。”
寶珠眼疾口快:“可是小姐繡得又不好看。”
“……”會說話麼你?
“那你給我繡!”沈蘭棠把手一伸,就要把帕子扔給她。
寶珠臉色為難:“小姐,你忘了,我和蘭心也沒學過女紅的。”
蘭心和寶珠作為她的左膀右臂,沈蘭棠平日裡教的都是經商手段,再不濟也是下廚房之類的,畢竟吃飯還有被下毒風險,往大里說了學掌廚房還攸關她的性命,針線活算什麼,怕衣服做得太糙扎到她麼?
蘭心推開寶珠,貼心地端上一杯水:“小姐可有煩心事?”
沈蘭棠放下針線接過杯子:“有也算有,不過我做女紅只是想起來該做秋季衣裳了。”
蘭心鎮定自若,無視她後半句話,繼續道:“小姐在煩心什麼?”
“馮嬤嬤說我壞話。”
沈蘭棠眨巴著眼睛,委屈地說:“馮嬤嬤說我是壞女人,是騙小孩子真心的壞繼母。”
寶珠蘭心性格有異,但卻同樣聰慧,兩人一點即通。
寶珠神色微冷,道:“那小姐要怎麼辦?”
“要怎麼辦啊?”
沈蘭棠作思索狀,少許後,她眼底閃爍奇異光芒:
“我可不能讓人白白汙衊了,既然人家覺得我是個壞女人,那我就來當這個壞女人好了。”
好一個心繫家族的兒媳
馮嬤嬤夫家原是她主子鄭夫人家的家僕,後出來自己經營了一個小店面,丈夫兩年前去世後,兩個孩子也各自分了家,馮嬤嬤每隔五六日會出去半日看孩子們,也給餘下的小輩買點零嘴,這一日,又到了嬤嬤出去的日子。
她早上出的門,到了午飯後就回來了,若是趕得早,還能在謝弘文午覺醒來前到家。
這一日,她如常到了家,剛進臥室就發覺屋子沒有人。平常這個時間,哪怕謝弘文已經醒了,因天氣還熱也都是在屋子玩耍。
她一時警覺:“盈草,紙鳶?!”
兩個丫鬟慌慌忙忙地從小屋跑出。
“嬤嬤。”兩人行禮。
“小少爺呢?!”
“小少爺……”兩人對視一眼,盈草道:“夫人早上帶走了小少爺……”
“什麼?!”嬤嬤臉色大變,厲聲道:“你們怎麼能讓夫人帶走小少爺!”
兩個丫鬟支支吾吾,人家是夫人,她們也沒有辦法啊。
“去了多久了?”
盈草鼓起勇氣道:“自早上起,有兩個多時辰了。”
“兩個多時辰?”馮嬤嬤更是一陣頭暈目眩,兩個多時辰都在外面,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嬤嬤心裡更加不安,她臉上露出焦急神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