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穴道:“習慣就好。”
“……”
第二天,謝夫人派人去請沈蘭棠,沈蘭棠到時,見公?公?也在頗感意外。
這公?公?,不是刷完“日常”就會消失的麼,怎麼今日還?在?
她心裡想歸想,還?是規規矩矩地行禮:“公?公?日安,婆婆日安。”
謝恆打量著面前堪稱兒媳典範的女子?,緩緩開口:“聽夫人道,你前幾日與謝昭她們一同去了玄妙觀,見了玄心真人,你有何感受?”
沈蘭棠心中立刻升起警覺,什麼感受,問她什麼感受?不過?和家?中長輩上道觀燒香祈福,如何承得起他這特意一問?
難道難道那?妖道事後?還?到她公?公?面前告狀了?
沈蘭棠心中疑惑,面上卻?裝的無辜,一雙飽滿的杏花眼柔軟純真,脆生?生?地問:
“父親為何這般發問,我與玄心真人初次見面,只覺得他仙風道骨,氣度不凡,若再問其他,蘭棠也就不知了。”
謝恆嘆了口氣 ,心道她果然警惕。
他身處機關要?職多年,對看人有一套自己的評判標準,沈蘭棠雖是他兒媳婦,但他並不要?求她能?立刻相信自己,事事坦誠以待,推心置腹,若這般輕易交付信任,反而?顯得她的信賴並不珍貴。
罷了,如今是自己有求於她,該是由他先坦誠告知。
“蘭棠,你是我謝家?兒媳,有些事情我不想避諱於你。我謝家?深受三朝帝王隆寵,方得今日榮華,故我謝氏一門素來?忠君愛國,亦不與其他皇子?結交黨派,從無站隊之心。而?今陛下身邊多了一位佞臣賊子?,此賊子?不但蠱惑陛下為其開地建宮,還?數次出言干預國政,我與朝中眾臣唯恐長此以往,大靖將重現懷瑞之禍,我欲將其誅之,卻?苦於找不到由頭。”
謝恆看向她:“我不說你也知道,此人正是玄心。”
沈蘭棠微微震動,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我聽夫人說起了你們上山祈福的事,又聞你事後?問起玄心的事,又對安胎符頗為關注,那?安胎符當真是草菅人命之物,只因妖道一言,民?間?就遍生?禍事,只是哪怕朝廷下令嚴禁民?間?買賣安胎符,以後?也會出現安產符,育子?符,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沈蘭棠明白,沈蘭棠如何不明白,但乍然聽到他公?公?如此掏心掏肺,全無隱瞞地向她陳述,她內心大受震動之餘也有幾分警惕。
在她心中,她是她,謝家?是謝家?,兩人至多不過?“合作”關係,尤其是這位公?公?,兩人相處少,說的話更少,沒想過?他對自己如此坦誠,不由令她奇怪,她有什麼特殊之處,能?引得謝恆這般人物另眼相待。
——不過?被特殊對待的感覺還?挺棒的,嘿,害羞~
謝恆看她心聲警惕,正擔憂如何解開她的不安,又聽她突然害羞,噎了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關心些有的沒的。
謝恆繼續一本正經道:“玄心一事,茲事體大,我素來?不信鬼神之說,只苦於不通玄黃之術,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