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謝瑾陪著鄭宛若吃飯。
“說起來,這幾日怎麼不見?蘭棠?”
吃完了?飯,謝夫人忽地想起一事。
謝瑾在下位,回道:“蘭棠這幾日身子不太?舒服,胃口不佳,讓廚房單獨給她做了?吃食。”
“蘭棠身子不佳?”謝夫人忙道:“她沒事吧?”
“倒也?沒大毛病,就是胃口不好不愛出來,讓母親憂心了?。”
謝夫人這才撫著胸口說:“蘭棠沒事就好。”
鄭宛如聽著座中二人對話,眼中光芒微動,她輕輕垂首,溫聲細語開口:“原是這樣,我也?好兩日沒見?著姐姐,還道是自己勞煩姐姐太?多?,讓她倦著了?。”
“對了?,前幾日姐姐獨自一人出門,至夜晚才回來,我在地方,都不知道兆京原來這般開放淳樸,當真令人羨慕。”
謝瑾抬眸看?了?她一眼,謝夫人不以為意?,隨口道:“兆京這邊夜晚娛樂的確多?,蘭棠從前幫著家?裡打理經營店鋪,或有晚歸的時候,但也?不到戌時,偶爾一兩次,不打緊。”
“姐姐竟然還懂經商,當真大才。”
“大才算不上,但蘭棠懂得經營,心中有成算,人也?更?持重。”
鄭宛如原意?挑撥兩人,見?謝夫人言語之?間多?是對沈蘭棠維護欣賞之?意?,眼中閃過不悅,正欲開口。
謝瑾:“蘭棠天性開闊,喜愛熱鬧,不過前幾日秋獵累著身子骨了?,這才不便陪大家?,你要是喜歡,以後多?來就是了?。”
鄭宛如只好笑笑:“姐夫說的是,以後有空我一定常回兆京。”
謝瑾接過侍女端過來的湯碗,淡淡應道:“嗯。”
湯來了?,至此,鄭宛如也?不再言語,自顧自低頭喝湯,掩下眼底一抹暗光。
今日沈蘭棠出了?門,晚飯也?是在外邊吃的,回來時已經月滿枝頭,銀輝溫柔地灑在院子,連帶著空氣都帶著淡淡的甜味。
沈蘭棠今日看?了?賬本,生意?盈門心情大好,在花園裡玩左腳踩右腳的遊戲,她正飄然欲仙,冷不丁看?到對面從主院回來的鄭宛如。
沈蘭棠:“……”
情況有變,快撤!
沈蘭棠左腳尖剛一轉彎——
“姐姐。”
“姐姐。”鄭宛如挪動裙襬款款走近,她向沈蘭棠福了?福身,低著頭咬著唇,楚楚可憐地說:
“姐姐這兩日都沒跟我說過話,是我惹著姐姐了?麼?啊,是不是上回我沒經姐姐允許,擅自和姐夫說了?話,你生氣了??”
沈蘭棠看?著她矯揉造作模樣,心裡直忍不住皺眉,為什麼白蓮花說話舉止可以這麼標準,難道她們上得都是同一門課,禮儀姿態都是一個老師教的?
她都懶得撇四周草木,直接道:
“我不和姑娘說話是因為我天生內向,不是不滿姑娘,倒是姑娘,為何總是覺得得罪了?我,難不成姑娘時常得罪人,才會這般認為?”
“我——”
“不用我了?——”沈蘭棠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臂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