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姐姐,你不喜歡二公子嗎?這怎麼可能啊!我的姐妹們,有大半都對二公子有好感呢!”崔罘有些奇怪的將洛水上下打量一番。
“我——”洛水剛想說話,便看見曹丕迴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方向,連忙收住剛到嘴邊的話,迅速轉開了話題:“對了,今日怎麼不見曹司空前來觀禮?”
“父親的頭風病犯了,現在華大夫正在為他診治。”曹植走上前來,很快回答了一句。
洛水點點頭,心中突然有了些說不出的擔心,連忙晃晃曹植的衣袖,輕聲詢問道:“四公子,為什麼華大夫會在這裡?他不是隻在江湖中為人看病嗎?”
“其實——這是父親一定要逼他過來的。父親早年便染了頭風病,華神醫為他暫時阻住了病勢,卻未曾將病狀去根。今年父親的頭風發作的更為嚴重,華神醫以妻子生病為藉口拒絕前來,但父親卻仍舊差人到他的家裡把他綁了來。”曹植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其實我原本不贊成父親這樣做的,但父親和二哥卻已經做好了謀劃。這次前去請華神醫的人,就是二哥派出的。”
洛水在心中將這件事情理清了,不由得又多了一份對曹丕的無奈——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這個舉動帶來了怎樣可怕的結果!
“哎,二公子好棒啊,他對曹司空的這份孝心真的是人間難尋!華大夫太過分了,仗著自己有點醫術就把曹司空放著不管!”崔罘卻是心直口快的直接給出評價。
洛水和曹植互相對望一眼,曹植有些嘲諷意味的聳了聳肩。
“真沒想到,崔姑娘的想法這麼特別——”洛水的話說了一半,便在曹丕的瞪視中迅速剎住了閘。
微微抬頭看向曹植,他卻極快地轉開眼去,眸中透著嘆息,卻並未多說什麼。
洛水心中微微一暖,還好,在這世界上,畢竟還有人能聽懂自己的想法。
這樣——就足夠了。
崔罘見兩人這等的表情,剛想說話,青廬之外便很快的跑進了一名小卒。
“二公子,不好了,主公因為華神醫的一語而暴怒,剛將華神醫關入大牢中了!”
小卒剛說完,洛水和曹植便同時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一句話不約而同的從兩人口中說出,帶著一點點天生的默契。
“四公子,甄夫人,快去救救華神醫吧!當年小的一家都得到了華神醫的救助,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華神醫平白含冤!”小卒一疊聲的說著,很快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包括正在行禮的文姬和董祀。
“算了,先把他拖下去,婚宴繼續!”曹丕意味不明的看了洛水一眼,卻只是揮揮手將小卒趕走。
“曹丕,華大夫他——”洛水急得猛一跺腳,想阻止,卻無從下手。
腦中電轉,在現代無數次請假逃課的裝病經歷倏然躍入腦中,她連忙顫抖著身子,咚的一聲砸到地上。
那一下摔得不輕,她疼得直吸氣,再抬頭看看,卻見曹丕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動。
“甄姐姐,你沒事吧!”一隻手伸到她眼前,她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崔罘明媚的笑臉。
演戲演全套,她只是回憶著自己風痺發作時的模樣,不停顫抖著雙肩,全身抽搐,不停呻吟著,卻什麼話也不說。
“二哥,甄夫人……呃,身體不適,二哥要主持婚典,應該是脫不開身,能否讓我將她先行送回去,以免誤了蔡夫人成親。”曹植飛快的看她一眼,面容平靜地問道。
猛然間的變故還是牽動了肺中的癆咳,洛水用力咳了幾聲,總算勉力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