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並不急迫,你我叔侄正可以此為機遊歷江湖,我亦可將這武林之中典故紀聞告知於你。”百知子言罷,詹琪點頭示意已是將此番意蘊瞭然於胸。
百知子隨即轉回店房,詹琪獨自一人向快馬披風劉川家中行去。
劉川與項幾正於正堂之內議事。自前晚詹琪盯蹤孤領二傑離去,直至此時尚未回還,二人心下自是擔憂,一則擔心詹琪如被趙氏兄弟發現,事機敗露,自是不妙。二則更為擔憂詹琪與孤領二傑本是同路之人,自己二人已將心腹之言盡皆言講,此則更是不妙。
二人正自無可奈何之際,見得詹琪行進屋來,俱是深舒了一口氣,即刻言道,“詹兄終於迴轉,我兄弟二人擔心已極,正自思慮。”詹琪答道,“有勞二兄掛懷,弟甚是自責。”隨即將昨夜偶遇百知子及南天武聖傳書之事向二人言明。
劉項兄弟聽得百知子,南天武聖之名,俱是心下向往,更是知曉眼前之詹琪絕非常人,能與武林十大家之前輩高人左慈盤桓,定是受益匪淺。又聽得詹琪即刻啟程赴嶺南觀禮南天武聖之子大婚,更加羨慕的無以復加。
詹琪道明前因後果,即又將劉項二人囑託一番。“我隨叔父百知子離別祝融村之後,二兄雖已只那眼線孤領二傑落腳祠堂之內,仍需假意不知,不可打草驚蛇。且那二人武功已是不弱,兄長未必是其敵手。是故,只可暗中檢視,如他二人仍命您等比武較技,務請仍是依法而行。”
劉向二人聽至此處,自是點頭稱是,詹琪繼續言道,“然比武較技自是虛應故事,切不可真刀實槍,然又不可過於虛假,不可令孤領二傑看出破綻。”
“我等兄弟自是省得,你走之後,我兄弟自會做足功夫,令旁人看來仍是水火不同爐。然此處江湖人物動靜和周遭事關江湖之事態,我兄弟二人自會留心打探,卻未必對孤領二傑和盤托出。”劉向二人言道。
詹琪聽得此言甚是高興,料想這二人卻是已言歸於好。“我兄弟在此處,只等詹兄開門立派之時,揭竿而起,此處即是西泠派祝融分舵,唯盼次日儘早到來。”詹琪見此二人對自己如此意重,自是略顯激動。
“兄長言重,料想此事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弟當勉力而為。”言罷,詹琪又與劉向二人閒談一陣,方自轉回悅朋客棧。
詹琪前夜晚間聽得爭鬥之聲遂即離店,店夥亦是未見行跡。白晝之時,店夥本欲招呼詹琪洗漱餐飲,然客房之中並無應聲,夥計自是不敢倉促進房,以免貴客不悅。是以此刻見詹琪行至店中,卻是殷勤得緊。
“客官去往何處,小人正擔心公子有何意外,又不敢進房,真是急煞人了。”夥計確是對詹琪極有好感,此人相貌不凡,又溫文儒雅,且出手闊綽,自是極得人心。
“有勞小二哥掛懷,我只是外出會務一長輩,只因行的匆忙,是以未便告辭。今已迴轉,小二哥望安。”詹琪仍是滿臉笑意,緩緩言道。“煩勞小二哥備些菜餚,燙壺熱酒,我就在這店堂之中用飯罷了。”
“公子稍候,立刻就來。”店夥計恭聲應道。
用畢晚餐,詹琪行至房間,不由憶起這兩天之內發生之事。自己出得雅山山腹不足月餘,到此祝融村亦只是三五天時光,誰料竟會偶遇百知子,解紛劉項二兄弟,窺得冷月軒孤領二傑巢穴,又接獲南天武聖鍾宜人柬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