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騰夜以為自己聽錯了,水桃花卻主動蹲下去,抬起他受傷的左腳來,替他揉了一下,又輕輕的按摸他的腳幾下,隨即罵道:「爛御醫,竟把你的腳治得這么爛,真該叫他去跟苗疆的藥師學習一下。藥師可是隨便幾下就治好了,他治這么久還沒好,真是庸醫。」
他從沒聽人批評御醫的醫術很差,浪騰夜沉穩的看著蹲在他腳邊的人,冷聲道:「放開,不需要你假好心。」
水桃花怒叫:「我偏不放開,怎樣?你咬我啊,我偏要把你的腳治好,讓你一輩子欠我這個人情,一輩子也還不了。」浪騰夜他老爹每次跟自己老爹說話時,總讓他老爹氣得半死,現在聽他說話,也讓自己氣個半死,看來這是其來有自的。
說完,水桃花把浪騰夜往床上推。
浪騰夜低聲道:「我要點燈。」
「幹啥?怕我吃了你?」
「是防你動手腳。」
聽了就令人青筋暴凸,水桃花立刻拍案怒視著他:「我對你動手腳?媽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你不識我好人心.點燈就點燈,就算我要吃你,也要燈火白亮亮的把你吃下肚,你才知道你的對手長什么樣子。」
水桃花是激不得的,立刻就點了燈火。火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當然也讓水桃花的臉清楚呈現。
浪騰夜一楞,原來這個黑衣人看起來這么年輕,還是個少年而已,而且他唇點硃砂,面貌白淨,眼目如星,看起來十分俊俏,不是很注意美醜的將頭髮隨意披散著,卻更顯出他的絕代佳容。
「看什么看,八輩子沒看過美男子啊!想看可以,收一百兩銀子才能看。」
水桃花沒好氣的嚷嚷,但浪騰夜的臉色未變。水桃花坐上他的床,並抬起他的左腳,隨手取出帶在身上的藥膏,沾了一些抹在浪騰夜的腳上,低聲道:「這是我跟藥師千求萬求求來的,應該會很有效才對。」
然而藥膏一抹上腳,浪騰夜便發出悶哼,因為被沾上藥膏的地方全部痛得發麻。
水桃花未曾抹過這種藥膏,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也吃了一驚,「怎么了?很痛嗎?」
「你下了什么毒?」
浪騰夜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幾乎要扯斷他的手。
水桃花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反擊,痛得臉色微微發白,硬撥開他的手。
「我若要害你才不會這樣樣,大丈天行得正坐得直,幹什么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害你?」
他說的的確是有道理,浪騰夜再悶哼一聲,他手勢垂軟,因為那被藥膏抹到的地方現在已經不只是痛得發麻,而是有如萬蟻狂鑽般。
水桃花吃驚的叫道:「你怎么了?別嚇我好不好?」
浪騰夜將他推下床,水桃花先是忙忙的站立一旁,接著拍了拍頭道:「我忘了,藥師曾說要和水一起使用,我馬上去拿水來。」
他將桌上茶杯的水倒了些抹在浪騰夜的腳上,浪騰夜立時輕撥出聲,那痛楚變成了徹骨的涼意,十分舒暢,水桃花看他眉眼不再緊皺,才又上前幫他推拿。
浪騰夜看著眼前的小子。這少年心地似乎不壞,但他為什么會被闖皇宮,犯下天大的死罪,他非得好好的問清楚不可。「你要玉璽幹什么?」
水桃花扁扁嘴,「沒幹什么,沒看過,想拿來看看。」他忽然擺出一副兇惡的嘴臉道:「怎樣?不行嗎?」
這種藉口饒是任何人也不能接受,浪騰夜為了他好,不禁低斥:「這是天大的死罪,你以為那很好玩嗎?」
「好玩啊,只要能讓你忙得團團轉就好玩。」水桃花不滿的道:「憑什么我過得這么痛苦?你就能那么快活,當然要讓你難受才好玩!」
浪騰夜當然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
水桃花將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