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
蕭榭看著好友這情狀,只能搖頭嘆息,他平日裡喜歡讀些野史傳奇的,只是一來二去市面上都是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有些膩味
,說到有新鮮小說看,還是動了興趣,只是在這一剎那間,他便發現大堂迎進來的客人中有一位粗豪漢子,劍眉黑髯,雖說穿的是普
通的布衣藍衫,卻依舊不大像大鐸王朝的人氏,身邊的人雖然戴了一頂氈帽,卻也頗為面熟,似乎正是那點陣圖坦國的使節!
那使節目光躲躲閃閃,行走也畏首畏尾,似乎有甚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蕭榭心中一動,將小軒窗的簾子拉開,唿哨一聲!
這一聲唿哨便是通知這如花坊內外的暗線們,“大魚”來了,準備包圍!
然而,就在這一聲輕微的,幾乎淹沒在如花坊裡樂聲以及姑娘們的軟語溫存的唿哨聲中,那離二人足足有幾丈遠的粗豪漢子眉頭
一跳,一雙銳利無比的目光,狠狠朝蕭榭直射過來!
這目光幾乎像是淬了毒液的刀子,饒是蕭榭這幾年中在秘密任務之中已經被鍛煉出了良好的反應能力,依舊是怔呆了一秒。
就在這一秒中,突變橫生。
那大漢一轉身,丟下那位面色煞白的圖坦國使節,就一躍從蕭榭對面的一扇軒窗之中飛了出去!
蕭榭來不及思索,便也追擊而出!
“蕭榭,我同你去!”江凌雲下意識地低呼,卻被蕭榭冷冷丟下一句,“你不要動……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會沒命的……”
蕭榭危險1
到了如花坊外,蕭榭左右環視一圈,已是不見那漢子人影。彷彿豔陽之下的水珠,頃刻便消失了蹤跡。
三位黑衣暗線也從屋頂墜落在地面上,五人對視一眼,蕭榭厲聲命令:“此人不簡單,我們兵分四路包抄,東南西北……我往西
!”
幾位暗線素知這位二殿下雖然年紀輕輕卻言出必行,下的命令從來不允許有任何人違抗,便都應了。
蕭榭一人往西,西邊是一條逼仄小巷,一眼望去青石板的道路上除了幾位相貌普通的行人外並無可疑人影,他蹙了蹙眉,眼中翻
湧著冷冽的光——那人真的是圖坦國來的人麼?他找圖坦使節有甚麼事情,在青樓裡要密謀甚麼大計?
父皇下的命令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他從來知道父皇的鐵血政策,只是這朝廷中有那麼多暗線,大理寺也有無數經驗豐富的臣子,為何要將這任務交給自己?
是因為太信任,還是太不信任?
不能想——對於自己而言,父親不僅僅是父親,而是威嚴;母親也不僅僅是母親,而是謎團;他所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不能
回頭看看,甚至不可以懷疑,就好似他初習武之時學習的梅花樁,只有不去想跌落坑底的痛楚和狼狽,才能平安順利地走過。
這是命運,不可改變,而事實上,他心底需要的,不過是和一個淺淺淡淡的女子一起,在平緩的河流邊放水燈……
他眼底一黯,就在這瞬間,他直覺感到腦後一雙目光牢牢地盯著自己!
“何人!”他劇烈地一回頭,卻四下無影,只是冬日暖陽高照,四處黃葉紛飛。
不對……有哪裡不對。
“刷——!”
一柄羽箭,正在此時從他背後飛射而來!
蕭榭敏捷地一閃,凌空一個輕巧完美的反轉,躲過了這羽箭,然而射箭人似有同謀,在他翻轉之時,一隻小小的,卻似乎一隻陰
毒眼睛的鐵彈子,又從他側面偷襲過來……
“小姐,今天要帶什麼書去學堂啊?!”林家寬闊舒服的馬車之中,小憐歪著頭,掂了掂眉兒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