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地放在一
側。
眉兒心想這幫孝子賢孫的孝心原來也有限,乘此機會佯裝也過來問路,說的不清不楚,茶鋪老闆也沒怎麼理她。她經過大棺木時
手輕微一動,便將匕首取了出來,也不曾有人注意。
她將匕首收回袖中,微微一笑,大步走向拉加爾的圖坦皇宮。
圖坦皇宮位於都城西南側,果然氣勢恢宏,看風格有些像拜占庭式樣。
眉兒遠遠躲在正門口的樹叢中,拿捏不定——連城門都如此看守嚴密,要舉行婚禮的皇宮自然更不例外。自己這樣冒冒失失闖進
去,恐怕沒有見到相公就已經死了一萬次。
她從天色明亮等到暮色降臨,卻還是瞅不準一個空隙。
眼見星辰就要點綴上夜空,眉兒再也不能等待,她從包袱重拿出一塊青灰色頭巾,系在頭上,擋住自己大半張雪白鵝蛋臉。
又雙手在地上的土中抹了抹,擦在臉上,將包袱頂在額角上往內走。
她將腳步故意放得極其蹣跚,在宮門口被衛兵攔住:“做什麼的?”
眉兒咳嗽了聲,聲音放得十分嘶啞:“送菜的。”
她料定明日有大宴,今日王宮裡肯定大規模需要蔬菜水果之類,然而一般王宮自重身份,也不可能採買大車回宮——更何況她蹲
守了那麼久,並不見有大車進入。
那麼一定是需要農婦送蔬菜上門,她願意賭一把。
幾名守衛互看一眼:“來送菜的?令牌呢?”
眉兒起初看見他們眼神便知自己料對了,果然需要人送菜。然而後半句卻令她幾乎掉進了冰窖——送菜還需要令牌?
“這……”眉兒反應奇快,立刻在內袋中佯裝摸了半天,吭哧吭哧,卻甚麼也摸不到(自然了,原本就沒有),“怎的,怎的不
見了……?難,難不成……剛剛俺進城時人可真多,竟然被擠丟了?”她搓揉雙手,做出一副無措的樣子,故意將語音放得不太標準
,一副農村婦女模樣。
一路上她認真聽四周村莊裡的人說話,學的也有八分像。
送菜大娘混進宮
“不管是丟了還是被狗吃了,沒有就不能進。”守衛鐵青著臉,絲毫不通融,大喇喇地擋住,“你回去吧!”
“哎呀老爺,你們這不讓俺進門,俺這新鮮的蔬菜瓜果可咋整哪,原本就是俺們特意為了這大婚聖典而採摘的,這下老爺你們不
讓俺進門,都壞了,俺家今年可要喝西北風了。”眉兒愈加胡攪蠻纏,將包裹狠狠丟在地上,又跺了幾腳,乾脆半蹲半坐著撒潑起來
。
“哎呀大娘,你咋這麼不通情理,你來送菜令牌也不見了,不是我們特意要為難你,實在是要是放了你進去,咱們也不好交代,
別說是扣餉了,說不定還要蹲大牢啊。”守衛們看著這麼一個農村婦女撒潑也沒啥辦法,只得在一邊好生勸慰。
“俺不管,要不你們拿銀子給俺,俺就走。”眉兒料定這群守衛絕不會拿出自己的銀子來攆走一個農婦,故意刁難,盤起腿,一
副要打持久戰的模樣。
“你——你也太過分了吧啊?”另一名守衛可沒那麼有耐心,過來推了她一把,“快滾回去,不然小心爺踢你走!”
“俺不走,你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眉兒有些急了,然而並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耍賴,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
“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滾。”那脾氣壞的守衛伸出腿就要朝眉兒踢去,忽然身後響起一個頗有威勢的聲音:“誰準你們亂
踢人的?”
幾名守衛回頭一看忙拱手拜道:“參見都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