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簡單的三言兩語之後，虞念念就再次沉默了，她腦子裡很亂，光是溫宴舟的事就夠她頭疼。

沒有多餘的耐心跟他多說什麼，繼續閉著眼休息。

厲澤聿就這麼看著她。

喬初雲說，她心情不好，除了心情不好，似乎休息的也不是很好。

冷氣溫度雖然已經調整過，但一時半會兒溫度還是有些冷。

厲澤聿在休息室找了條毯子，摺好對角，蓋在她的身上，遮住了裸露出來的肌膚。

只有此時此刻，他才有機會能夠如此接近的距離看她的臉。

她是長得很漂亮，他從來不否認，最初吸引他的，或許就是她這張皮囊。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會一改事不關己的性情，破天荒幫了她一次。

在他身上，他就沒想過自己會做英雄救美的事。

可偏偏為她做了。

他靠的有些近，她臉上的絨毛都似乎能清晰可見。

他放輕了呼吸。

大概是發現她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厲澤聿沒忍住，抬手，很輕的去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然後就看到她皺了皺鼻子。

厲澤聿飛快收回手，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滯了。

下一秒，他就聽到女孩像小貓的‘咕噥’了一聲，緊跟著就側了下身子，腦袋去找靠枕。

他心中酸澀。

她習慣一直沒變，熟悉的聲音和動作。

“姐。”溫宴舟推門進來，正好發現沙發上，有一對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只能隱約看清楚，那個在下面的身影，是虞念念。

他臉色一變，還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要佔他姐的便宜，快步走了過去。

厲澤聿忙抬起頭，將毯子往上一提，把虞念念給蓋嚴實了，不悅的掃了眼前之人一眼。

那目光，若是有實質，溫宴舟腦袋上已經被他的目光戳出一個穿透性的大洞了。

溫宴舟也沒料到這個佔他姐便宜的人是厲澤聿，他語氣不太好:“你怎麼會在這？”

厲澤聿站著，沒說話，只低頭理了理袖口。

見虞念念半天也沒動靜，溫宴舟也意識到什麼。

他做了個口型:“出去說。”

帶上門前，兩個男人同時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門鎖才被很輕的帶上。

“你來做什麼？”

厲澤聿靠在白色牆壁上，漫不經心的道:“車禍的事，你打算怎麼查？”

“秦驍告訴你的？”

溫宴舟早就聽說厲澤聿和秦驍之間關係不簡單。

看似誰都看不上誰，但厲氏和風頌之間有非常多的合作專案，大的，小的，可以說雙方都是彼此最大的合作商。

若真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又怎麼會可能有這麼多密切的合作？

厲澤聿沒有否認。

“所以你來這裡，是因為這件事？”

厲澤聿抬眸掃了一眼他，眼神裡除了嫌棄就是嘲諷:“別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