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崎身體一怔,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她沒來得及開口辯解。
‘咔噠’一聲。
剛被關上的房門再次從外面被開啟。
一襲黑色長裙的虞念念出現在門口。
她手握著手機,貼著耳朵,正在通話的姿態。
白崎看著從外面緩步走進來虞念念和她身後的厲澤聿,腦袋一片空白。
待虞念念走近,白崎才注意到她身後的厲澤聿正幫她提著禮服後面略長的裙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念念將貼在耳邊的手機放了下來,握在手裡。
厲澤聿一手幫她提著裙襬,一手扶著她的腰,她今天穿著高跟鞋,走了一圈,應該是有些累的。
“進去嗎?”
他低聲問了句,那姿態,就如同是虞念念身邊的貼身丫鬟一般,大小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虞念念頷首,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厲澤聿在邊上幫她把裙襬收好。
白崎怔怔的看著厲澤聿卑微的姿態。
這個男人,怎麼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
虞念念身子微微傾斜,她把手機擱在茶几上,雙腿交疊,紅唇輕啟:“說吧。”
秦驍也沒料到這兩個人會突然出現在這。
不過他反應很快,抬了下手,門很快就被關上,多餘的人都散了出去。
兩人站著,一人坐著一人跪著。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白崎才發現,對比起虞念念的姿態悠閒,秦驍和厲澤聿的冷漠淡然。
她就如同一個階下囚,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是她在不久前想要毀掉的人。
她怎麼有資格坐在這裡?
白崎撐著地面,正想要站起來。
她的肩膀上,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
她側頭看去。
才發現秦驍那雙黑色的高定皮鞋就落在她的肩膀處。
秦驍沒怎麼用力,表面的紳士還是要稍微維持一下。
他不會對女人動手,他只是想控制這個女人不讓她亂動。
白崎忍了忍,最終還是選擇屈辱的這麼跪著。
很顯然,她現在若是反抗,只有更慘。
秦驍這才鬆開壓在她肩膀上的腳。
他單手插兜,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她,壓迫感十足。
“白歆,到底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個名字,虞念念微眯起眼。
果然,又是一個姓白的。
厲澤聿壓根兒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見虞念念有興致,便也坐了下來,打算聽聽,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故事,讓她這麼在意。
白崎低頭看著深灰色的高階地毯,又看看邊上那雙踩過她肩膀的黑色皮鞋。
“她是怎麼死的,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她說的每一句話,你不都聽到了嗎?”
她指尖用力的扣著毛毯,嘴角扯起,一個字比一個字用力。
秦驍無動於衷,當初那樣的場景下,他看到的,聽到的,無一不是讓他無法置信的。
曾經也無數次午夜夢迴,想讓一切都沒有發生。
反覆多次,直到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他已經麻木。
但自白瑾離開那天起,他驚醒過來。
若是他再這麼麻木下去,那後果,他自己無法承擔。
他已經被矇蔽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
“白崎,現在跟我說這些沒用。”
白崎‘哈’了聲,她眼底滿是嘲諷:“驍哥,你明明知道是白瑾對不起我堂姐,你明明很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