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懸著的刀還是落了下來。
厲澤聿反而鬆了口氣。
他一直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
怕她一生氣,就不肯兌現之前的承諾,說走就走。
“君意是我名下的投資公司。”
對於這個答案,虞念念沒有太過意外。
畢竟已經事先有了猜測。
“不是想要瞞著你,是想過要跟你坦白。”
他停頓了下,看虞念念的臉色:“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虞念念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好似他做這樣的事在她的意料之中。
要是換做當初,被她知道他偷偷摸摸的幫他們家,她不一定會像現在這樣淡定。
“我爸知道嗎?”
“知道。”厲澤聿把虞錦程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跟她說了。
虞念念沉默了兩秒。
“我知道了。”
厲澤聿‘嗯’了聲,等待著她下一步發話。
過了一會兒,虞念念什麼都沒有說,站了起來,不知道要去哪裡。
厲澤聿快速跟上,握住她的手腕:“念念。”
“嗯?”虞念念回頭,髮絲隨著慣性不小心落在了她唇角,她隨意的撥弄開。
“你不生氣嗎?”
“你幫了我,我為什麼要生氣?”虞念念眼底含著笑意,沒有一點兒介懷的樣子,也沒有任何口是心非的意思。
她知道,若是爸爸沒有那個本事,就算是十個君意也沒用。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自然不會無理取鬧。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無論我站在什麼樣的角度都沒法責怪你,況且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告訴我,我也決定不了什麼。”
厲澤聿觀察著她的臉色,意識到她似乎真的不在意,才完完全全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同時心裡又生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做好了被責怪的準備,也是希望她在意的。
厲家老宅外。
夜色中,有一輛車正在外面候著。
從老宅裡,匆匆忙忙走出來幾個人,其中兩個男人手上拎著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仔細看,還能發現麻袋似乎還在動。
車門被開啟,他們正要把麻袋塞上車,突然有一群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衝著他們就跑了過來。
目標非常明確的從他們手中搶過了麻袋。
對方人多勢眾,幾乎不用打,就知道最後的結果。
為首的男人抬手阻止了他們繼續追,任由那群人把麻袋帶走了。
他撥通了電話,聲音歉疚:“先生,遇到了意外,我們的人不敵,人被劫走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應了一聲,便上了車。
厲家老宅的外面遍佈監控,那群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搶人,說明根本就沒想過要隱瞞身份,又或者說,根本就不怕被查到。
既然如此,那對方肯定是有所求,想拿這個人來威脅。
可那只是一個已經失去任何利用價值的人。
誰會受到這樣的威脅?
月亮越掛越高。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脫下穿了幾個小時的高跟鞋,虞念念坐在懶人沙發上,揉著自己的腳踝。
厲澤聿拿了熱牛奶上來,見她正彎著腰揉腿,腳上的步子就快了一點。
他將熱牛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握著她的腳踝給她揉了起來。
虞念念已經習慣了他的照顧,見狀便直起了身。
本來穿高跟鞋不僅腳痠,也會影響到腰,她這麼彎著腰,原本也不怎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