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瑾撐起身來,冷笑著迎上楚天越:“楚先生,到律師事務所來打律師,跟在街上走一路扶一路碰瓷的老大爺有什麼區別?
是錢多的沒處賠,還是想上法庭來點負面炒作啊?”
“你可以試一試,”楚天越冷冷地說:“不過,建議你先跟你父親商量一下。可以猜猜看,楚氏吃掉俞信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還用不用吐骨頭?”
“你少拿我那滿身銅臭的老爸說事!”俞成瑾上前一步扯住楚天越的領帶:“你當這個世界上人人都像你這麼唯利是圖麼?錢多錢少夠用就行,我爸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你信不信他前腳掛了,我後腳就把俞信賣了出去度假。
到時候,你楚氏不吃我也塞給你吃!”
“不乾不淨的東西,無非就是嚼一嚼再吐出去,你當我什麼都會往肚子裡咽麼?”楚天越阻止了想要衝上來的林殊,自己掙開了俞成瑾的手:“你有多麼不怕我,你父親就有多怕我,明白麼?”
“楚天越,你”俞成瑾當然明白,楚天越敢說出這樣的話手上必然是有大量的把柄威脅著父親。
“別緊張,我相信以你俞大律師的水準,就算你父親吃了再大的官司你也能反客為主。大家出來混生意,沒必要搞得那麼僵是不是?”楚天越笑道:“所以今天我過來打你,只是因為私事。君子動仇不殃池魚,俞先生不要太擔心。”
“楚天越你到底什麼意思!”
“顏可可,這小丫頭惹事在先,我替她向你道歉。
但你對她的懲罰實在太重了,我只能打你一巴掌平衡一下。”楚天越撂下一句話,在周圍人詫異非常的眼光裡轉身走了。
俞成瑾在原地怔了好半天,突然狠狠一捶桌子,把周圍人都嚇散了。
只有之前那個跟他一直很要好的同事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吧,danny?”
俞成瑾搖搖頭,跪下身來開始收拾身後那些被撞翻的資料。
“那人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那個叫johnny的同事,中文名叫楊驕。從大學起就與俞成瑾是同學,關係甚好。
“楚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楚天越。”俞成瑾翻著地上幾摞檔案,原來撞翻的是去年一整年的積壓死案。也就是沒有follow下去的case。
“就是前段時間捲入什麼爆炸案的那個?”楊驕恍然大悟:“難怪呢,不是說他在爆炸中受了傷,療養了一個多月才回來麼?看起來確實是一臉病態”
“呵,說不定是命根子炸飛了呢,腦子有問題心理也變態!”俞成瑾恨恨地說:“專門喜歡未成年少女……上次跟著他死一個,這會又”
“又什麼?”
“沒什麼。”俞成瑾沒有說出顏可可的事:“快點收拾吧,這兩堆一摞是死case一摞是open狀態,都搞混了。”
“誒?見鬼了哈說起這個楚天越,”楊驕抽出一張紙:“你看看這個”
俞成瑾詫異抬頭,結果同時手裡的這兩頁記錄檔案:“這是大半年前的案子,有人過來控告什麼楚氏集團的債券專案顧問蓄謀害死自己的老公……這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哪個分部接的案子?”
“陽平諮詢點。”楊驕看了看下面的印章:“諮詢人叫張蓮,看起來是個沒搞清楚律師事務所和警察局的沒什麼文化的婦女。根據這上面的記錄,她應該只是碰巧經過的時候進去做了個諮詢,再沒有後續的回訪也就不了了之了。”
“各個分部的諮詢處每半年會把之前的門市接待記錄送回我們總部這裡歸檔,”俞成瑾想了想:“所以這些應該是剛送來不就,先堆在這兒的是吧。”
“大概是的。”楊驕點點頭。
“行,這份我去影印一下,你別跟任何人說。”俞成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