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瑾低頭看了眼已經血流成河的被褥,亦是吃驚不小:“好吧,你贏了。”
顏可可幫他叫來的護士,結果自然又是被劈頭蓋臉地諷刺了一頓據說這種事情只有三歲以下的兒童身上發生過,沒見過哪個成年人也這麼讓人無語。
“那,戒指你到底要不要收下?”俞成瑾靠著病床躺下,也不知是還沒退燒的緣故還是見血心悸,反正這會兒更是暈暈沉沉的了。
“當然不要!”顏可可哼了一聲:“你自己也說過,執著可以止於戒指,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收是我的事。
現在正式宣佈,你沒有辦法追到我,還是去尋找新的目標吧。”
“你以為我只是在獵豔?”俞成瑾笑:“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相信最平常的心態往往也能呈現出最真實的東西,難道我就不能安靜地愛上一個姑娘?非要搞出點生離死別才叫感人?”
“因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小姑娘,青春倔強充滿活力,這世上能懂我的……就只有楚天越了。”顏可可擺弄著那枚小小的鑽戒,用溼紙巾擦掉上面的血跡,放在燈光下照耀,已然光彩一新。
“還給你……如果你沒有辦法再送給別人也沒關係。就當做是年輕時候一時糊塗犯了個錯誤罷了。這世上有無數的戒指品牌,不是每個女孩都會纏著你要darryring的,你這樣的男人,對很多人來說,一夜守候都是恩賜,誰敢要你許她們一生一世。”
“你這樣說,我倒覺得我自己很可憐了。”俞成瑾沒有去接,堅持對她說:“還是你拿著把,就當年輕時遇上一個一時糊塗的傻瓜罷了。另外你知道我是律師,律師的信條之一不到最後定案絕不會放棄,因為興許明天的某項法律就被廢止,某項法律就會出臺。翻轉勝負之間,風雲變幻到你難以眨眼。
所以顏可可,不要以為你只是比別的同齡孩子成熟很多就能難倒一個認準你的男人,別把我說出的話真心看扁了。
如果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我還能有今天的一切麼?”
“隨便你……”顏可可把手機丟還給他,然後不好意思地承認了自己剛剛看了郵件的事。因為郵件顯示已讀是不爭的事實,賴又賴不掉,還不如坦白說。
“哦,那件事……”俞成瑾似乎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其實我也就是想來無事,對那個人有點好奇罷了。”
“我見過這個老人,在嶽子凡的party上。”顏可可嚴肅地說:“就在我們兩個初次見面的走廊,你被俞佳拽走了以後,我偶遇了岳家大伯。他跟我寒暄了幾句話,別的沒有什麼特別。”
“這個人還真是很傳奇呢,能把齊嶽產業在短短的七年裡增值到今天這個程度”俞成瑾想了想:“雖然我不多關心這些事,但還是有些耳聞的。
岳家早年是做礦窯生意,而嶽辛喬無論是在謀略和眼光上都不是很具備躋身高層商圈的實力。所以他身後的這個男人,的的確確很值得人注意只可惜,謎樣的老人迄今卻連一個真實的姓名也沒有給外界留下。很多人都說他與嶽辛喬本非親兄弟什麼的。”
“你為什麼想要調查他?”顏可可問:“是因為你父親跟齊嶽有合作?”
“也不完全因為這個,我說過我只是好奇嘛。有個同事的表哥以前是齊嶽的員工,於是上回一起吃飯,我就有心多打聽了幾句。”俞成瑾看了看空空的杯子,顏可可會意,趕緊幫他倒了些溫水。發燒的時候,攝水量幾乎是常人的幾倍才夠。
“我跟子凡也認識好多年了,那天跟俞佳通話,聽說他因為弄丟了他大伯送他的什麼玩意兒來著,護身符還是傳家寶的,我忘記了。
反正被他大伯教訓得很厲害我就想都這麼多年了,這個幾乎不在人前的大伯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有如此高的威嚴,於是”俞成瑾話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