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為“程乙本”,合稱“程本”或“程高本”。此後,社會出現大量以“程乙本”為底本的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
其實;程、高所據的本子無疑也是“脂本”,只不過是他們在把批語大部分刪除掉的同時,對作品本身也進行了刪改。所以,我們認為,把這兩個時期的《紅樓夢》分別叫做“抄本”和 “印刷本”也許更為確切。
因此,《紅樓夢》版本我們可以分為“脂本”和“程本”兩個系統來介紹。
上面已經講到,“脂本”有兩個重要特點,一是有所謂“脂批”,一是最多的也只有前八十回。這個系統的本子目前已經發現12個本子。對一些重要的本子我們作分別的介紹,其他的幾個本子一併介紹。
(一)甲戌本。1927年,胡適偶然購得一部殘缺不全的《紅樓夢》,僅存第一至八、十三至十六、二十五至二十八回,共16回。胡適在一封信中記述了得到這本書的過程。他說:
“去年我從海外歸來,便接著一封信,說有一部抄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願讓給我,我以為‘重評’的《石頭記》大概是沒有價值的,所以當時竟沒有回信。不久新月書店的廣告出來了,藏書的人把此書送到店裡來,轉交給我看。我看了一遍,深信此本是海內最古的《石頭記》抄本。遂重價把此書買了。”
這個本子有幾個特點:一是題名為《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在第一回楔子中有一句話“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所以這個本子後來叫“甲戌本”(1754年)。
二是我們一般讀者現在能見到的《紅樓夢》第一回是“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塵懷閨秀”,開頭為“此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雲。。。。。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但甲戌本在第一回前有《凡例》,凡例前半部四百字為其他本子所無,後半部為“此開卷第一回也。。。。十年辛苦不尋常。”三是此本每回有硃筆眉評,夾評,小字密書,其中有極重要的資料。胡適在他的《影印〈乾隆甲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緣起》中說:“我指出這個甲戌本是世間最古的《紅樓夢》寫本。前面有‘凡例’四百字,有自題七言律詩,結句雲:‘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都是流行的抄本刻本上所沒有的。此本每回有硃筆眉評,夾評,小字密書,其中有極重要的資料,可以考知曹雪芹的家事和他死的年月日,可以考知《紅樓夢》最初稿本的狀態,如第十三回作者原題‘秦可卿淫喪天香樓’,後來‘姑赦之’,才刪去天香樓事,少卻四五頁。評語裡還有不少資料,可以考知《紅樓夢》後半部預定的結構,如雲,‘琪官後回與襲人供奉玉兄寶玉,得同始終(二十八回評)’,如雲,‘紅玉(小紅)後有寶玉大得力處(二十七回評)’,此皆可見高鄂續作後四十回,並沒有雪芹殘稿本作依據。”我們現在所知的甲戌本的最早所有者叫劉銓福。劉銓福字子重,號白雲吟客,約生於清嘉道年間,鹹同時官至刑部主事,博學多才藝,金石、書畫、詩詞皆精,也是著名的藏書家。他得到這本書大約在清同治二年(1863年)前後。他先後四次在甲戌本上作跋(見後)。
還有胡適分別於1948、1949、1950年分別作的三條跋和俞平伯於1931年、周汝昌於1948年作的跋語。這個本子現藏於美國康乃爾大學圖書館。1961年,胡適在臺灣出版了甲戌本的影印本,將這五條跋語刪去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在劉銓福之前,誰是甲戌本的所有 者呢?現在恐怕很難搞清了。胡適說:“我在民國十六年夏天得到這部世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