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和她揮了揮小手。
易水天閔目不斜視的看向另一頭山丘上的營房,好似一點也不關注他們。
英姿颯爽的策馬離開。
留下一個高高在上的美好背影。
其餘幾名官吏和蕭奕澈告了個別:“那蕭大人,我等就先回營了。”
蕭奕澈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臉上的笑很如風。
只易水殷和柴晉元留了下來。
易水殷邁著鹿皮靴子過去,問河裡抓魚計程車兵:“都有些什麼魚?”
士兵挽著褲腳,手上拿著一柄劍,劍上正插著一隻蹦跳的魚。
聞言抬頭回道:“都是野生的鯽魚,還有一些草魚。”
鯽魚給孕婦熬湯,剛好。
……
“咯——”
蕭若藍抓住那隻信鴿的腿,從腿上扯下一張紙條。
看完後,他皺眉將紙條揉成了一團。
奕澈,為什麼不按照計劃走?若是被你祖父知曉了,恐怕——
易水天閔命人將獵物都弄乾淨,做成了美食。
這麼多人,獵物肯定是不夠的,又去附近的農莊買了些食物。
百來號人有說有笑,除了各有心思的幾人外,其餘的女眷都玩得不亦說乎。
“凌夫人。這個風箏送給我吧。”高錦希歡喜的把玩著手中的線,頭仰得高高的,幾隻色彩豔麗的風箏高掛在天上。
凌向月頭也同樣仰得高高的,晴空萬里,她扯風箏線都扯得脖子酸。
“好啊。”本來就是準備送人的,既然高錦希開了口,便送給她了。
小安氏躺在鋪在草坪上的軟墊上看著,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風箏她有的是。
幾天下來,易水天閔眼睛都快長針眼了。
幾次想找個機會找凌向月的事都沒有找到。
他卻不知道靖王幾次下來想要讓他出個意外都沒有成功。
賽馬,溫泉。泡澡,燒烤,篝火,一一沒尋著機會。
剛開始凌向月還覺得新鮮,呆多了便沒意思了。
只除了有一晚蕭奕澈帶她到山頂看月色。
和幾位女眷去泡了場溫泉,其餘的,便沒什麼新鮮的。
她盼著回家,還是家裡睡起來舒服。
“呼——累死我了——“終於回到她舒服的院子,凌向月立馬就換衣沐浴。
蕭奕澈神色陰晴不定。似乎一路都有心事。
凌向月沒理會他,徑直去沐浴了。
“大人,丞相叫您回來便去他書房一趟。”
……
丞相書房。
蕭若藍問蕭奕澈:“為什麼不讓靖王動手?”
蕭奕澈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沒有說話。
按照蕭家之前的計劃。是暗中助靖王易水旭謀反,利用靖王這柄劍,將其餘競爭的人一併除去。
最後蕭家以清君側的名義,將靖王這柄劍斬草除根。那時再製造一些假象,謠言,造勢。將國姓換為蕭家,並不難。
且名正言順,順勢而為。
蕭於遠暗中籌謀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和局勢。
卻被他極其看重的侄孫給放棄了,可以想見,當他知道後,會是怎樣的臉色鐵青。
以後再要靖王來當劍,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祖父給你五萬精兵,可不是用來務農的,如今你沒按照他的計劃走,他恐怕隔日便會上京來。”
自古有云,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日中則昃。
蕭家如今已經達到了一個鼎盛的時期,如果不突破,那麼將會被新的力量所取代,世家會逐漸走向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