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一座殿前寫著“暖玉閣”的宮殿。
說是宮殿,其實就是外表修的很像宮殿,而裡面實際卻沒有宮殿那麼大的樓閣。
不管三七二十,她爬了上去。
暖玉閣建造得女性化了很多。
婢女見她回來,紛紛上前席禮:“大小姐,你回來了!”
凌向月瞥了眼她們整潔利索的裝束,沒有皇宮宮女的那樣繁瑣,也沒有世家大族裡那些丫鬟那樣的或俏皮,或正規。
反而透出一種乾淨利落的英姿颯爽。
凌向月暗暗的點了點頭,這才像個莊子。
腳步不停。她要去看看自己的身形樣貌。讓她們仔細瞧一瞧,究竟認錯人了沒有。
“哪裡有鏡子?”她一邊觀察暖玉閣裡的豪華擺設,一邊淡淡的問道。
婢女嘴角抽了抽,但還是領著她到了二樓的臥室。
寬敞明亮。這是臥室給凌向月的第一印象。
一排排的窗欞大開著。因為是在半山腰。所以風大了些,徐徐的吹進來。
而臥室裡的床,整個都是粉色的基調。紗幔從最上面籠罩著,隨著微風漫天紛飛。
面對西面有一面大大的銅鏡,凌向月急急的跑過去——
鏡中出現的是完全陌生又帶著一點熟悉的容顏。
她震驚的摸上去,這……
這是她?
怎麼可能?她為何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凌向月一瞬間臉變得煞白。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那原來的她又到哪裡去了?
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兒,還有蕭奕澈,還有爹孃,舒玄,青竹她們——
他們知道她不見了以後該是有多著急!
蕭奕澈說不定正到處找著自己。
而自己現在卻變成了這番模樣在這個鬼地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世上還當真有鬼怪之說嗎?不然如何解釋她現在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面?
婢女見大小姐臉色難看,便納悶的問道:“大小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凌向月摸著銅鏡裡的美人兒,心思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只是一想到如若今後再見不到蕭奕澈和她未來的孩兒,她胸口就一陣鑽心的疼痛。
尖一般的曼延到全身,直到她呼吸不上來。
怎麼會這樣……
“大小姐!你怎麼哭了!”婢女驚慌失措的掏出手絹遞給她,一臉的迷糊。
她們的大小姐向來頑劣野蠻,可從沒見她哭過。
就是前前天莊主大人帶回來的澈小公子,大小姐還看他不順眼,順手推了他一掌呢。
凌向月接過婢女手中的手絹,低頭悄悄的拭去眼淚,哽咽道:“我只是……”
她十分的掛念她肚子裡的孩兒,究竟現在如何了?
世界好像一下崩潰了,凌向月泣不成聲,難道她已經死了嗎?
死後靈魂附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她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扶著銅鏡就大哭了起來。
她那還未出生的孩兒……
懷胎好幾個月,一直天天護著,小心著,寶貝著的寶寶。
眾婢女一下就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安撫。
“大小姐!你究竟是怎麼了!”
“大小姐!別哭了別哭了!”
“你哭得我們都心疼死了——”
大小姐一向是莊主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因為人長得美,性格也出挑,就是嬌慣了些,被寵得有些無法無天。
反觀二小姐,人如其名,性格就溫婉了許多。
卻莊主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