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茂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最終沒將此事告訴他們。
翌日,蘇祁和蘇文君便懷揣著信封和翡翠手鐲,興高采烈的上了路。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時。
九龍山下……
蘇文茂經過斟酌,終是帶了幾名對蘇家絕對忠心耿耿的心腹親自到了當日埋下知府兒子的地方。
幾人藉著清冷的月光摸清了大概的位置後,便在蘇文茂的命令下開始忙碌了起來。
天寒地凍,又是晚上,這挖起來並不好受。
好在這兩日並沒有下雨,所以路面沒那麼泥濘。
“動作都快點。”見他們還沒把人挖出來,蘇文茂便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同時眼光在四周觀察,確定無人跟上來。
因為當初埋的時候只知道是在這一塊,慌里慌張的也不知具體是哪個點。
所以幾人很是費了些功夫,陸陸續續挖了幾個地方後,終於有人小聲的喊了出來:“在這裡,我挖到了!”
大半夜的,聽著還以為挖的是什麼寶貝。
蘇文茂走過去,一巴掌朝那人的頭上拍了過去:“叫什麼叫?還不趕快把他抬起來。”
當時埋的時候過於倉促,所以屍體並沒有埋多深。
沒幾下眾人便從潤溼的土裡抬出一身穿白衣的男子。
屍體已經開始散發著惡臭。
“嘔——”幾人紛紛忍住噁心。
蘇文茂心尖顫顫的強裝鎮定,對他們吩咐道:“抬上馬車。”
幾人手忙腳亂的將屍體剛抬上馬車封好,蘇文茂也打算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心腹去辦。
沒想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是亮堂堂的火把亮起。。。。。。
“三更半夜!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幹著那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群約莫有十人的漢子騎在馬上,更讓蘇文茂掉破膽的是這十人都穿著統一的捕快服。
當先一人舉著火把,臉上很是威嚴,看著蘇文茂厲聲問道:“問你們話呢!大半晚上的,在這裡做什麼?”
蘇文茂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上。
身後的心腹扶住他,瞧瞧在他耳邊耳語:“大人,鎮定,您便說這是蘇家的煤窯,你只是到附近來看看。”
還好心腹提醒了他。
蘇文茂顫顫巍巍的穩住自己抖個不停的雙腿,心驚膽戰的回道:“我,我只是來蘇家的煤窯看看,並無其他……其他的事……”
當先的捕快面色一兇,將火把靠近蘇文茂,映照上他一張慘白的臉,問道:“可是蘇家的家主蘇文茂?”
蘇文茂身後的心腹見主子這般膽小,不免站出來替他回答道:“正是小的的主子。”
“嗯?”那捕快一聲不悅,反問道:“我問你話了嗎?還是你自認可以替你主子做主?”
心腹這下便低下頭不做聲了,後面的幾位更是作恐懼狀。
人人心頭都“掛念”著馬車裡的屍首……若是被這幾位捕快發現,可如何得了。
更有甚者,嚇得褲子都溼了。
蘇家本是一般家族,族裡的人也就談不上有幾個有膽色的了。
“蘇老爺,你這身嬌肉貴的,不要告訴我你是嫌貴府太熱,大冷天的來這吹冷風了?”當頭的捕快瞧蘇文茂那嚇破膽的模樣,便起了戲弄和猜忌之心。
“哈哈哈哈——”周圍另外幾名捕快都大聲笑了起來。
蘇文茂身後的心腹著急得不行。主子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蘇家好歹在柳州也算是一個名門,當家的家主怎麼能讓衙門裡的幾個小捕快給嘲笑了?
他眼珠子一轉,眼下唯有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