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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至誠這回笑出聲來:&ldo;小本生意,只有一個,三爺肯不肯惠顧呢?&rdo;
沈嘉禮在段至誠的面頰上半輕不重的扭了一把:&ldo;那得先驗驗貨!&rdo;
段至誠聽到這裡,心裡面癢蘇蘇的,神智也有些迷亂。他起身走去檢查了房門,見鎖的牢固,便脫下西裝上衣,隨後一邊解腰帶一邊走回了床邊。彎腰將褲子退到了大腿處,他先把沈嘉禮的一隻手拉過來按到自己胯間,又悄悄的笑問道:&ldo;要不要嘗一嘗?&rdo;
沈嘉禮轉頭望向手中那根粗長之物,控制不住似的呻吟了一聲,臉上紅撲撲的。段至誠見他有意,便抬腿上床,叉開雙腿跪在枕邊,將下身那根東西盡力的向前湊。沈嘉禮也老實不客氣的張開嘴,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蘑菇。及至雙方進入了正題,段至誠怕他上下亂動,會碰到頭上傷處,就故意用雙手扳住他的肩膀,想要將其固定在床上。
沈嘉禮是饑渴久矣的了,如今終於遂了心願,真是歡喜的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雙臂把段至誠摟的死緊,春風一度之後還不肯鬆開。段至誠見他騷的可憐,便重整旗鼓再戰,結果這下子持久起來,沈嘉禮卻又受不得了。
事畢之後,段至誠一邊穿衣服,一邊低低的笑道:&ldo;你就是嘴饞肚量小。&rdo;
沈嘉禮身上搭著一床薄被,也不答言,單是癱在床上喘氣,臉上紅紅白白的,熱出一層細密汗珠。他現在是心滿意足了,不過並沒有攆走段至誠的打算‐‐段至誠近來不聲不響的消失了許久,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他自認為不會愛上這位十幾年交情的老朋友,不過就此刻來講,他的確是捨不得放對方離去。
段至誠穿戴整齊後,又回到床上,和沈嘉禮摟抱擁吻了一番。沈嘉禮仰面朝天的躺著,懶洋洋的說道:&ldo;至誠,我吃你老婆的醋,不讓你走了。&rdo;
段至誠把手伸進沈嘉禮的貼身衣服中,摸摸索索的愛撫那一身細皮嫩肉:&ldo;嘉禮,我又何嘗不想天天守著你?&rdo;
沈嘉禮笑了一下,心中卻是忽然轉怒,但是說起話來,倒也還算心平氣和:&ldo;別拿不花錢的好聽話來糊弄我。&rdo;
段至誠在他那頸窩處深深的吸氣,又掀起他的衣襟,在胸前兩點上細細的舔咂了一番。最後抬起頭來,他苦笑著答道:&ldo;嘉禮,我的情形,你最瞭解;我的心意,你也瞭解。你當我真是拿這話來敷衍你嗎?我的心情,大概比你的心情還要急切呢,只是現在已然有家有業,容不得我隨心所欲了。&rdo;
沈嘉禮那心緒,一直在柔情與怒火間徘徊,因怕把段至誠嚇的一去不復返,所以始終是壓抑著不曾發作。緊緊摟著段至誠的身體,他想這傢伙要是突然妻離子散就好了,到時哪怕自己出錢養活著他呢,也是心甘情願的!
段至誠和沈嘉禮卿卿我我,最後在凌晨時分告辭離去,以便給太太造成一種晚歸的錯覺,並不算在朋友家過夜‐‐太太現在很有一點間諜的風範,成天盤查他的行蹤,而他雖然行為貌似磊落,但是畢竟做了賊,不由得自己不心虛。
沈嘉禮那頭上當時雖然流了血,其實只是被磕破了一點皮肉而已,並非重傷。他快活了一夜,也沒覺出不適來,可是待到段至誠一走,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心裡就亂了起來。
這個時候,四周萬籟俱寂,他豎著兩隻耳朵,卻是一會兒聽得風聲,一會兒聽得雪聲,又有一線高低起伏的鼾聲遙遙而至,那乃是客房內的沈嘉義在打呼嚕。他這一夜過的熱熱火火,如今驟然冷落下來,格外感到難過,忽然又想起了沈子靖‐‐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這個混帳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