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甘心。他知道隔著這一扇門板,那兩個人在光著屁股做那件事。雖然看不到,但是藏在距離不遠的此處,那感覺也是很玄妙的。
抱著膝蓋蜷成一團,片刻之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大寒戰,鼻子裡開始隱隱的做癢。這讓他恐慌起來,生怕自己會在走廊裡打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無可奈何之下,他向前俯身四腳著地,準備先做撤退‐‐然而正值此刻,身邊的房門忽然開了!
沒有全開,那限度只容得一個人出入。睡衣打扮的沈嘉禮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旁邊這位走獸一樣的賢侄!
他顯然是大大的驚訝了,然而卻是咬住牙關沒有出聲,並且若無其事的隨手關閉了房門。這回身處在陰暗走廊中,他居高臨下的向沈子淳射出了目光。
沈子淳還保持著預備爬走的姿態,仰起頭面對了沈嘉禮,他聽到了自己頭腦中的大爆炸聲。
&ldo;完了。&rdo;他絕望的、木然的想:&ldo;我完了。&rdo;
然而沈嘉禮並沒有大發雷霆‐‐他單腿跪下來,把嘴唇湊到了沈子淳的耳邊,用最輕微的聲音吩咐道:&ldo;你到我房裡去,輕一點,不要發出聲音。&rdo;
沈子淳的心頭一片茫然,毫無思想的向前爬,一直爬,果然是爬向了沈嘉禮的臥室。沈嘉禮跟在後方,一言不發,待到兩人真正進入臥室之後,他先拉開櫃子抽屜,從中摸出了一樣小東西攥在手裡,然後轉身出去,關上了房門。
沈子淳坐在一片黑暗中,不明所以,就聽得門鎖&ldo;咯噠&rdo;一聲,卻是被沈嘉禮用鑰匙從外面反鎖上了。
他不再感到寒冷,只是瑟瑟發抖,他完了。
沈嘉禮將臥室房門反鎖後,把那枚小鑰匙揣進睡衣口袋裡,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走,一直走下樓梯,走去餐廳,從冰箱裡端出了一盤冰涼的果凍。將一隻小銀勺插在其上,他一步不亂的回到了客房。
客房內只開了壁燈,段至誠光著身子坐在床上,胯間那通紅的東西橫搭在腿根處。沈嘉禮端著那盤果凍坐在他身邊,親自用小勺子餵他吃。段至誠吃了兩口,忽然伸手抱住了沈嘉禮,又把個大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ldo;嘉禮,你對我太好了。&rdo;
沈嘉禮的眼睛瞄著他下身那具東西,心裡想著被自己鎖進房中的沈子淳。側過臉親吻了對方的額頭,他柔聲說道:&ldo;我愛你嘛!&rdo;
段至誠很幸福的低低笑出聲來,又直起腰接過那盤果凍,口中說道:&ldo;嘉禮,不用你伺候我,你躺下吧。&rdo;
沈嘉禮笑模笑樣的看著他,一邊看一邊抬手解開睡衣,重新把自己扒了個一絲不掛。蜷縮著趴在段至誠身邊,他自嘲似的笑道:&ldo;我這個人,就是在床上下賤。&rdo;
段至誠一聽這話,忍不住用冰涼的小勺子在他那辱頭上颳了一下:&ldo;別胡說八道,這不叫賤。&rdo;
沈嘉禮輕輕的呻吟一聲,胸前那一點登時就漲硬起來了。
段至誠身心燥熱,本想吃點涼果凍慡快一下,然而看到了沈嘉禮這個反應,他食慾全消,下面的小兄弟倒是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對著沈嘉禮直點頭。沈嘉禮見到此情此景,就把臉埋進凌亂的床褥中,無聲的大笑起來。
段至誠身為一位遊手好閒、不思進取的少爺家,這些年自然不會被一位夫人所徹底束縛住。不過拈過那麼多花,惹了那麼多糙,他沒想到自己會經歷這樣回味無窮的一場偷情。沈嘉禮在床上的確是下賤,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碰他哪裡都會發情。又因他在外面是那樣的尊貴體面,所以背地裡的露骨風騷格外帶有刺激性。段至誠現在感覺世間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