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圍在宮殿外,探頭探腦,蒼蠅一般喋喋不休製造者各種版本的謠言。
帶著琥珀一路長驅直入,嚇得宮人們齊刷刷都跪下了,冷汗流了一身。
剛入正殿,就見風白景靜靜坐在那裡,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子思讓琥珀留在外面,自己輕喚了聲。
“父皇!”
“思兒來了?”風帝一把將子思攬到懷中,輕輕淺吻。
“母妃如何了?”
“被宮女從白綾上及時救下了,現在在裡間休息,如煙正陪著她。”不欲再談論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事情都解決了?”
“恩,風傲然和他三千親兵都死了。”子思說著,將頭埋進了風帝懷中。
風帝知道,這個動作表示他的思兒現在心情很不好。
“父皇,如果沒有子思,是不是就沒有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了?二皇兄是父皇的兒子……”
“思兒……”風帝輕嘆一聲,捧起他的臉來,濃黑的眸子認真的直視著他,彷彿看進他的靈魂中去,“你後悔和父皇在一起了嗎?”
“子思沒有,只是……”
“思兒,你可知道,父皇當年做皇子的時候,有多少兄弟?如今,這皇位之上,可是隻有父皇一人。若是換了別人在今日思兒的位置上,這種情況只會更糟,所以,思兒,這並不是你的錯。”
“可是父皇,你在難過……”
“父皇沒有。”風帝露出一個寬慰的笑來,就勢拉起子思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掌中少年的手心突兀的觸感讓他微微一愣,接著飛速將子思欲往回縮的手拉到面前來。
原本瑩潤如玉的手心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刺目的傷疤,血液已經凝固在上面,傷口周圍泛著焦黑的顏色,微微有些燒焦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傷口極深,手心的嫩肉都露了出來,讓這道橫貫了整個手心的傷口更顯猙獰可怖。
風帝的眉幾乎是瞬間就皺了起來,“思兒,這是怎麼回事?”
從風帝手中抽出手來,子思輕笑,“父皇,只是一點箭傷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胡說,什麼箭傷能這麼嚴重?快,跟我回去上藥。”
正說話間,許是聽到了外間的動靜,緩過勁來的雲裳扶著如煙,竟然從內室出來了。
以為是風帝來了,一幅弱柳拂風模樣出來的雲裳見了風子思,像見了鬼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清秀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纖細的手顫巍巍指向他,聲音嘶啞淒厲不似人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子思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感奇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雲裳猛喘一口氣,悽聲道,“你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為何?”
雲裳似乎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她似瘋了一般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一旁的如煙見此情況,左手一揚,一枚銀針刺入她的額際,她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
“如煙,她怎麼了?”被她這麼一鬧,風帝顯然也十分不快。
“似乎是受了刺激,她的精神有些失常。”
“受刺激?”子思想了想,低聲喚道,“影!”
意外的沒人應答。
“主人是命影守在這裡的嗎?”
子思頷首。
如煙考慮了一下,方道,“為了辨識影的氣息,我曾經在他身上下了一種藥物,但現在我完全感應不到,影應該不在這附近了。而且,我剛剛留意到雲妃的鞋子上沾了些塵土,我猜想,她可能出去過。”
“父皇不是有命人守著她麼,她是怎麼出去的?她應該不會武功吧?”
風帝沉吟片刻,“雲家人天賦異稟,她這些年來藏韜蹈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