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是聽公子的話吧。坐馬車比騎馬要安全……”翠兒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一切但憑小姐喜好。
什麼坐馬車比騎馬安全,這是什麼鬼話啊,還有什麼比呆在耶律成的身邊更安全的嗎?夏晴雨不情願的望望耶律成,雙手使勁的絞著絹絲,一步三回頭的向馬車走去。
看到夏晴雨一張俏顏上期待與失望並存的表情,耶律成心疼不已,他好想衝動一次,將佳人攬入懷中策馬奔騰,可是,他不能不顧君臣之禮、兄弟之情。雖然,他的心,已然為她墜落……。
馬車顛簸了半日,夏晴雨便鬱悶了半日。一路上,翠兒見夏晴雨心情不佳,也不敢言語。拉開車簾,便只看到黑烈的半個後背,每次想開口說話,黑烈總會提前說一句“小姐,請坐穩了”,真把人活活憋死。偶爾能透過飄動的車簾看見耶律成的白馬蹄,卻也是隻見白馬不見人。夏晴雨簡直快悶壞了。
馬車又行了數里,卻見隨行的路人越來越多,路段也越來越熱鬧。聽見車外人群的嘈雜聲,夏晴雨一顆不安份的心又動了起來。她撩開車簾,探出頭去,但見耶律成騎馬過來。剛想開口問這是什麼地方,耶律成搶先一步開了口:“晴兒,這裡是離皇宮較近的一座小城,叫做池城。雖然地方不大,但因離皇宮不遠,故人流量非常多。這裡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晴兒,你要多加小心。翠兒,你也要仔細了。”翠兒從沒見過耶律成這副嚴謹深沉的表情,似是有所覺悟般對耶律成點了點頭。
夏晴雨疑惑的看看二人,見大家都異常嚴肅的樣子,她也不好細問什麼,只得拉好車簾,透過車身開著的一扇小窗欣賞外面的熱鬧。
馬車漸漸駛進池城最熱鬧的花街。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打罵聲、嬉笑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形形色色的人自四面八方湧來,只一刻,便匯入洶湧的人群。
夏晴雨把頭探入窗外,東張西望著,一掃之前的陰霾與不悅。耶律成走到馬車旁,拍拍夏晴雨的頭,寵溺的笑著說:“晴兒,你別再把這顆頭拼命往外擠了,出來吧,讓你騎馬。”耶律齊說著,不經意的朝翠兒使了個眼色。聰慧的翠兒心領神會,忙將夏晴雨扶出馬車,坐上馬背,待夏晴雨起步,翠兒忙端坐在馬車上,並將飄動的車簾拉扯好,不留一絲餘隙。
眾人行至花街中心地段時,前後左右的人群已異常擁擠,馬兒止步不前。耶律成趁機小心端詳著四周的人群。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乞丐自遠處的石階上擠了過來。他一手抓著柺杖,一手握著一隻破舊的木碗,背上還繫著一個髒兮兮的破包袱,雙腿一瘸一拐的在人群中沉浮。
夏晴雨見老漢孱弱無力,眼看著要被人群擠倒,卻見老漢又撥開人群站了起來。如此數次,老漢終於在離夏晴雨兩米開外的地方再次消失不見,這次卻沒能見老汗及時站立。夏晴雨料想乞丐老兒定是被擠倒在地,若不及時扶起,後果將不堪設想。
正想跳下馬去相助,卻被耶律成緊緊的摟住腰身動彈不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夏晴雨掙扎幾次都未能移開耶律成的雙手。
正欲回頭相問,耶律成俯身將唇貼近夏晴雨耳際,輕輕說了一句話:“小心老漢的包袱。”不經意的一句呢喃,旁人皆認為是白馬上的男子在偷香,而夏晴雨卻聽的清楚,辯的分明。
她驚鄂的望著老漢消失的地方,突然,奇蹟般的,老漢又站了起來,毫無受傷被虐之像。更詭異的是,老漢消失之前原本包袱被在背後,起身後包袱卻背在了前胸。看著老漢更賣力的擠向自己,馬兒又紋絲不動,夏晴雨急的不知所以。
突然,老漢在離白馬兩遲開外的地方,像是受到人群的推擠,整個人撲向夏晴雨。
夏晴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只覺一股寒氣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