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騙了，向上面申述，咱們就麻煩了，比她現在就掛了還要麻煩！”

這是榮耀帝國的真正“潛規則”。政府工作人員欺騙民眾是重罪，而不告知則是理所當然，有些事從來就不是民眾該知道的。

“放心吧，長官。我又不是第一天做事。”亞瑟當然明白這個規矩，也清楚說話時該怎麼把握這個度。以這件事為例，如果他事先保證顧安琪凝魂煉體一定會成功，到時候不成功的話就是欺騙。而現在，他只是指出了這個可能，如果顧安琪做不到，那是她自己不努力，和別人無關。

“我就是有些擔心，你說她有成功的希望嗎？唉，她是中轉靈魂，來自東方，宗教信仰寫著無，沒有信仰虔誠度加成，怎麼看都沒希望！唉！”長官看著顧安琪的資訊不停唉聲嘆氣，好像馬上就要陷入欺騙民眾案的漩渦了。

亞瑟懷疑他家長官是不是經歷過類似的麻煩，不過以他家長官為政府工作的年限，有過這種經歷一點都不奇怪。

至於顧安琪的成功機率有多少，他想了一下說道：

“信仰虔誠度加成的話也不能說一點都沒有。我最近看東方國度的資料，發現東方國度雖然大部分人填資料時都會填宗教信仰無，但是他們的文化背景導致了他們對各種不可述說的事物保持著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不要求唯一性的話，這個國度很容易接受其他文明的神，然後把所有的神搬到同一個天上居住。”

“亞瑟！”聽到他這麼說，長官表情嚴肅起來，“任何有關神的話題都應該是虔誠的，恭敬的，不容褻瀆的！你明白嗎？”

“明白，長官。”亞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明顯越界了。在這光之國度榮耀帝國，神是唯一的存在，不容質疑不容褻瀆。任何敢質疑敢褻瀆的都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以後說話時要牢牢記得，神無處不在。你們這些孩子啊，實在太年輕了，說話都不經過腦子，還什麼都敢說。”長官的表情又是懷念又帶著幾分感慨，“要是你們經歷過我們年輕時那個年代，就不會這麼吊兒郎當萬事不過腦了。”

“時代不同了，長官。”

身為原生代，亞瑟骨子裡就流著理智的血液，哪怕他還很年輕。同時，這份理智也讓他就算很年輕，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也足夠透徹，因為他們是靈光的結晶是神真正的寵兒。

時代真的不同了，在他家長官那個時代，還是原生代的天下，如他家長官這樣的次生代只是少數。而現在，原生代已經變得和東方國度的大熊貓一般稀少，次生代佔據著數量的優勢卻在力量突破上困難重重，失望和焦躁讓他們變得越來越像人類，其實意味著這個帝國已經深深打上了人類的烙印。

舉目望去，這個帝國依然沐浴在無盡榮光之中，只見繁華不見陰影，但是亞瑟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某些東西在醞釀，在沸騰。也許有那麼一天，“哄”的一聲，那些無可阻擋的力量就會爆發出來，把這個世界砸得粉碎。

不過，就算有了這樣的預感，亞瑟不知道該做什麼，事實上他也不打算做什麼。這個神所創造的國度自有其執行規則，作為神的寵兒，他們能做的只是遵循他的意志，而不是去違背去對抗。

從靈光中降生，最後回到靈光中去，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這個帝國的未來，只需要交給神來裁決，他們沒有必要去操那麼多心，哪怕神下定決心要抹殺某些錯誤，調整已經失去控制的方向，也無需遲疑無需抗拒。

雖然已經聽到了命運傾斜的前奏聲，但是亞瑟深信這個龐大帝國的崩壞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可能等他邁入生命的盡頭帝國還活蹦亂跳著呢。反正，在那高高的上端，有無數該為帝國的命運負責的長官們坐鎮著，以他們的力量層次以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規則理解之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