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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得很近,她架肘朝男人的臉上撞去,對方鬆開她的同時,長臂一伸,卻是將陸知許臉上的面巾摘了下來。
月光之下,陸之許那張沒有易容的臉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自從服用瞭如玉潤顏丹後,她臉上的胎記就沒了,面板又白又嫩,哪還能看得出一點醜女的樣子。
可她現在的模樣從來沒有暴露過,現在居然被一個陌生人看去了。
操蛋!
陸知許氣得跳腳,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她抓住對方的手臂,一記木村鎖將對方的手臂困住。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在那邊。”
“別讓他們跑了。”
二人相視一眼,即刻收手,陸知許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縱身一躍離開了是非之地。
另一個黑衣人也隨即逃之夭夭,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不多時,一隊舉著火把的官兵趕到,可巷子裡哪裡還有他們要找的人。
陸知許找個了安全的地方,進入空間重新給自己上了妝,換了身衣裳,然後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大雜院。
守夜的人依舊沒有發現她,她回了屋,看著家人都安睡在自己身邊,不由得輕笑了一下,鑽進了被子裡。
剛睡下沒多久,院子外面便亂哄哄地鬧了起來。
大雜院的村民們都被驚醒了,得知道是官兵搜查,都嚇了一跳。
這年頭誰願意和官兵扯上關係呢!
院子裡火把通明,官兵們將兩個院子翻得底朝天,卻什麼也沒找到,揚長而去。
大夥被嚇得心神不寧,覺也不敢睡。
陸銀山安撫大夥道:“都去睡吧,這不是查過了嗎,沒事啊。和咱們沒有關係。”
“里正,到底咋回事啊?”
“是啊,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呀。”
陸銀山苦笑,“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歇著吧。”
眾人憂心忡忡地回到各自的屋子,一夜無眠。
陸知許也睡不著,她猜測八成是之前和自己交手的那個人,拿了縣太爺的東西被人發現了。
她的行動原本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結果因為這個人差點成了甕中的那隻鱉。
哎,不對,呸呸,她才不是鱉。
陸知許煩躁地皺了皺眉,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好像又瞧見了那雙頗有深意,玩味十足的眼眸。
真是晦氣。
第二天一早,陸知許是被淅瀝瀝的下雨聲吵醒的。
原本想著今天要上街買糧食的人,都愁眉苦臉的,蹲在自己家裡嘆氣。
“娘,街上戒嚴了。”陸大壯把打聽來的訊息告訴了家人,“說是昨天晚上有刺客要行刺縣太爺,現在滿世界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