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撥大姐兒。
最讓杜氏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人不是什麼刁奴,而是她的外甥女杜嬌月。
她把杜嬌月當成自己的女兒疼,他父親常年在外戍邊,幾年不見人影,生母早逝,繼母又苛待她。這麼多年,杜嬌月一直是住在京城的,自己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大姐兒有什麼,她就有什麼,可她居然挑撥大姐去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杜氏差點咬碎了一口牙,她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的女兒,竟然被教唆成了陰險小人。
太可怕了。
杜氏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門。
屋裡各懷心思的二人嚇得打了個激靈,臉上血色全無。
“母親?”魏錦華驚呼一聲。
杜嬌月僵在床榻上,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下全完了。
沒過幾天,陸知許就收到了杜嬌月被送走的訊息。
這還是羅熾派人盯著才發現的,魏家在京中一向謹慎,特別是做這種丟臉的事,一向是不聲不響。
“那魏大姑娘怎麼那麼傻,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幽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白瞎了魏夫人的教導。”
“要我說,最氣人的還得是那位表姑娘。什麼東西,簡直忘恩負義。”
新梅也道:“比魏大姑娘還小呢,百十來斤,長了八九十斤的心眼子。”
說完,覺得還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和魏大姑娘正好相反。”
陸知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老天爺啊,還真是。”這個組合她熟悉啊,特別像南玉和鐵蒺藜,一個使勁兒長心眼子,全身都是心眼子,一個傻乎乎的,大概都不知道心眼子是什麼吧?
說起來,與四大掌櫃見面的時間又拖上好久,冷不丁又蹦出一個查案的事情來。
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麼想的。
正想著呢,羅熾回來了。
簾子一挑,寒風打著旋兒吹進了屋子裡。外頭天色漸暗,看樣子是要下雪了。
羅熾一進來,屋朝大的丫頭替他掛好大氅,立刻就退了出去。
紀媽媽送了熱茶,也下去了。
“寶兒呢?”
“那皮猴鬧騰半天,又是跳,又是喊的,累了,讓葉媽媽帶他睡覺去了。”陸知許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羅熾喝了一口茶,才道:“事情有眉目了。”
陸知許有些回不過神來,“真的?什麼線索,需要我幫忙嗎?”
羅熾胸有成竹地道:“不用勞煩夫人,我怎會料理這些鼠輩。”